两个人距离不近,实在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得什么。只是能够清楚的看见,小童赶来不多时,所有的人便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儿。又过了不久,这帮男女老少的居然全都收拾了东西随着小童匆匆忙忙的上了山去。
“这是什么活计?几个意思的?”矶子瞪大了眼睛,心中不解。不禁回望绉布,问道:“此时未至晌午,更兼春夏交替正值耕种之期。如今农耕不及一半儿,怎么就这样全都回去了呢?”
绉布笑道:“看来我分析的没有错,果然事有迥异。”
矶子恍然,问道:“那如今咱们怎么个办法,直接追上去的吗?”
“若追上去了,大王你准备说个什么?届时他谎称家中有事儿,咱二人说是离去却还在此。届时当着那一班人等如何自圆其说,尴尬的不?”
“他我这……”
绉布一语出口,将矶子问了个大红脸。矶子无奈,叹息一声反问道:“那以义父看,咱确当如何的?”
绉布想了想,道:“适才登顶土山,纵观山下,才晓得此山道乃是上下土山的必经之路。如今事有迥异,我们不可妄动。只在山下静候,我料白天他们没有行动,晚上定然一见分晓。”
矶子大惊,问道:“我们此次行动,不过是想询问天火是何物而已。那厉兮不告诉我们也便是了,莫非还会因为这件事举家迁移远逃吗?义父此番分析,未免太过了吧。”
绉布含笑,摇头道:“既然大王知道我们此来就只是单纯为了询问而已,那为什么厉兮可能知道关于天火的事情,却还是要对咱们有意隐瞒呢?虽然其中缘故臣如今还并不能够知晓,但此事微臣认为绝对关系重大。其中缘由,绝对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理解的。就算我分析的有误,他并没有打算远逃,我们守在此处观望也绝对没有什么错误。一切变故究竟怎样,如今的我们都可以在此洞察详尽。且比依照大王的意思,就此直接去询问的好。似此那般,天火之谜必然永世不能解答了啊。”
“嗯……”
矶子细想,也觉得绉布所言不无道理。更何况如今自己也没有更好的计谋,故此也只能暂且依照绉布的意思固守原地、暂忍一时。
却说一日无动静,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夜晚。
矶子、绉布一直伏在草丛里,忽见土山山道之间亮起隐隐般的星星火光。绉布先看到,拍矶子肩膀提醒。矶子惊诧,但见影影绰绰居然有十几个人从山上缓缓走了下来、由远及近。矶子看得清楚,只见得这一行人无论男女老少,身上居然都背着沉重的布包。心中起疑之间,一眼便认出这一姓人之中走在后面的便是他们今天见到的厉兮,不禁心中大为惊讶。
“义父猜的果然不错,这厉兮一家竟真的趁夜迁移。”
绉布道:“时机成熟了,你我可上前问个明白。”
一语言毕,这才与矶子出了草丛。当着那一行人的面,就此拦住了去路。厉兮见矶子、绉布,心中大是惶恐。矶子冷笑,问道:“先生可曾想到,我们又有再见之日?这么晚了,不知您一家去往何处?”
面对矶子询问,厉兮无言以对。身后长孙,赫然站了出来:“此人在此等候,定然早有准备。今走脱既不能成,定当与他一较高下。”
言毕不等厉兮回话,已然从腰间拔了柴刀出来。其余男丁,见此状也都各亮家伙。不由分说,赫然便将矶子与绉布团团围住。
这正是“原本只为心中惑,如今莫名起刀兵”。预知矶子、绉布性命怎样,后事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