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山林狩猎经验,令曹远山嗅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危险越来越近,曹远山轻轻放下弓箭,从长矛上取下猎物,两手紧紧握住长矛。
声音再次传来,距离更近了,这东西不是一只,自己被包围了。
眼前十米处,一丛灌木晃动。
曹远山大喝一声,身影一闪,快如电,惊如雷,冲了过去,噗---的一声,长矛穿过树丛,挑起一件东西,那东西仍在挣扎,呲出牙齿。
狼!
喔嗷~~林中响起一声狼啸,蹭蹭蹭蹭,身后两侧,竟有七八只之多,向自己飞扑过来。
来不及多想,两臂使力,抡起长矛,向一侧的虚影砸去。
篷---嗷,一声惨叫,两只狼头相撞,摔落地面。
曹远山身形未敢停留,向前疾奔,快速从前方一棵大树绕了一圈,甩开身后扑来的一只恶狼。
转过身来,背靠大树,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几只。12345。快速数了一下,还有五只。今天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五只恶狼失去了作战先机,把目标团团围住,不停呲出牙齿,做势欲扑,旋即又停下,转来转去。
正面一只,明显比其他四只壮实了一圈,定定地半坐在地上,眯起眼睛,似在观察,似在思考。
曹远山紧张地与狼群对峙,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又一声狼啸响起,似是总攻的号令,五头狼同时纵身,曹远山也动了,卯足力气,噗---,长矛扎进最近一只恶狼身体,脱手落地。
腿上一阵钻心疼痛袭来,迅速去摸腰间匕首,胳膊上又被咬了一口,匕首落在地上。
曹远山意识到不妙,转动身体,向一侧滚去,求生的欲望,拼死地挣扎,渐渐失去了力气。
看来今天是彻底交待在这里了,妹,灵儿......
群狼还在不停地撕扯猎物身上的皮肉,中间夹杂骨骼断裂的声音。
那只壮狼张开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曹远山的喉咙......
“孽畜!”空中一声断喝,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篷----,嗷-。
程雨碎碑手正拍在壮狼脑袋上,头骨拍碎,倒在地上蹬蹬腿,不动了。
正在撕扯的三只恶狼,受到眼前状况突变的惊吓,四散逃开。
程雨踏动风云步,身形连闪,啪---,啪-,-啪--
几个呼吸之间,便全部解决,他心中想法简单,不能为恩人一家留下隐患,人家还有孩子,祥林嫂的故事他是听过的,斩草要除根。
小时候,听过鲁迅写的《祝福》,程雨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祥林嫂的孩子阿毛,没有被狼吃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做完这一切,又放出神识,扩大搜索范围,确定周围再无凶险。
来到曹远山跟前,曹远山此时已经昏迷。
程雨没有犹豫,连忙布下疗伤阵法,这些做起来,已是轻车熟路。
片刻后,曹远山悠悠醒来,惊喜道,“我还活着,我的伤,我的伤呢!我没受伤吗,刚才是做梦?”
“不是做梦,你是曹大叔吧?”程雨微笑说道。
“是你救了我,恩公!”曹远山倒头就要拜,程雨急忙拉住。
“是你们救了我,你才是恩公!”
“你,你是那个小兄弟!你醒了!”
“就是我呀,大叔。”
程雨帮曹远山收起七只狼的尸体,踏着夜色回了木屋。
“小兄弟,出了谷口,没多远就是子午,子午一直向北,几十里便是长安了。”
“大叔,大婶,灵儿,再见!”
告别恩人曹氏一家,走在长安的大街上,程雨踏实了很多,不知道师姐她们怎么样了,是在罗府还是在徐府?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前方路口处,围了一群人。
堪堪走至近前,那不是罗成将军吗?他在此处做什么。
“你这先生胡算,那徐懋功曾给我算过,说我的寿命73,怎么你倒给我算出个23来。”这是罗将军的声音,他不是不爱说话吗?看来是急了,我且听听再做打算。
“你若说的在理便罢,说的不在理,当心我砸你卦摊!”听出罗成的愤怒。
“将军莫急,那徐懋功会算不会解,且听我慢慢道来,说得有一句不对,你砸我卦摊。”
程雨挤进人群,站在罗成身后,只见那算命先生手捻胡须,微笑说道。
“想当年,你与表兄秦琼在你家后花园互传武艺,秦家锏法你学完了,可是这罗家枪法你传完了吗?”
“没有吧,你留下回马枪法----梅花九蕊,是不是防备将来弟兄翻脸呀!”这先生一声质问,竟让这罗成小白脸顿时变成红脸。
“这---”罗成低下了头。
“此一件,减去将军寿命整十年,将军可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