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胡科奇力脸色诧异的接过信函,既然知道这是阴谋,为什么还要往芮尔典人的口袋里钻,这可不像陛下坚决不吃亏的风格
“呵呵,照着做就行了,就像那些自以为阴谋得逞的芮尔典人暗笑一阵吧,到时候我们会一次性拿回来的”胖子向他挥了挥手,
“是陛下”胡科奇力右手恭敬的放在胸口,行了一个礼后,翻身上马而去
“命令全军加快速度今天之内必须全军翻越艾米拉山脉”胖子勒马转向身后的传令兵大喊道,在胖子战马的旁边,身穿黑甲的维基亚方阵步兵就像一条巨龙延伸到远方,
天空的稀薄的阳光,照耀在这绵延十余里的庞大军团身上,厚实的步兵铠甲和盾牌在阳光中明暗梦幻,像一层层不断翻动的鱼鳞,缓缓加速移动的黑色长线,带着一往去无前的气势,越过绵延的艾米拉山脉顶部覆辙白色的连绵丘陵,
山下是绿意盎然的大地,茂密的青色松林弥漫在这片盆地中,大片大片的翠色就像一个巨大的花圃,当王国其他地区的树木荆棘在秋风萧瑟中凋零的时候,这个地区茂盛的青针林,正如火如荼的展示着生机勃勃,
灿烂若霞的野花红草,好像一片片燃烧的火焰,将整片盆地染红,
透过远处的山林尽头,能够看见一排古老高大的城墙竖立在起伏的山岭之间,充满沧桑的古老城堡和凋敝寥落的残破城镇,同时印染在天地中如同虚无梦幻般的红色霞光中
帕拉汶,普拉伊斯府邸
普拉伊斯独自坐在自己府邸的内堂,一脸的阴霾。
自懂事以来,他很少感到孤独,可是此刻的他确是感到无比的孤独,当初被称为黑暗贵族中的三套马车的精英首领,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者,
最近发生的事更是让他颇受打击,以前有些鬓白的头发已经爬满了前额,他那精神奕奕的目光此刻显得很呆滞,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年
会战不利,第一骑士团全军覆没,这样的战绩绝对是普拉伊斯一生的败笔,但还不足以打击坚韧如同钢丝一般的普拉伊斯的神经,他向胖子写了一封政治避难的求助信,其实是想试探维基亚方面的态度,如果这个不安分的邻居,在这个时候参上一脚,遭受重创的芮尔典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来自猎鹰王朝的回复,则彻底断了普拉伊斯继续主持军务下去的希望,这样的回复,完全出乎普拉伊斯的预料,
他没想到维基亚猎鹰如此轻松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并展现出非凡的,不同寻常的思维和凌厉无比的反击
收到猎鹰王朝提亲消息的普拉伊斯当场就傻了,“这一招太毒了”提亲。。。此时此刻,还有比这更能软刀子杀人不流血的手段吗?偏偏维基亚猎鹰还使用的极为光明正大,
普拉伊斯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彻底与军务无缘了,无论芮尔典王室,是否认为普拉伊斯是冤枉的,或者这根本就是维基亚人的一个阴谋,
都绝不可能让他有重新出山的机会,芮尔典王室不是傻子,也绝对没有下注赌一把的胆子,否则凭借他在军界的威望和影响力,与猎鹰王朝暗中勾结推翻芮尔典王室,简直就是伸手翻掌那么简单,
失去了王室的信任,一向特立独行的普拉伊斯就显得很尴尬了,他可是那份改革案的提议人,虽然最后在朝议上否决,但已足以让他成为大部分帕拉汶贵族眼中的敌人,
平民取代骑士成为军队的指挥官,并取得一些只有贵族才可能拥有的权利,如此悖逆的想法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普拉伊斯深的国王陛下的支持和信任,这位曾经的贵族首领早就被帕拉汶贵族们唾弃对象,
现在的普拉伊斯完全就像被王室抛弃的悲惨弃妇,一些不良的言论也纷纷出现
“普拉伊斯是芮尔典的罪人”
“普拉伊斯应该为瑞博根会战的失败自刎谢罪”之类的话,在不少贵族的鼓动和背后推动下出现在帕拉汶的大街小巷,民众的眼睛历来是盲目的,舆论永远掌握在最有权力人的手中,先前还对这位前军务大臣赞誉有加的帕拉汶人,很快就转变了他们的态度,
“普拉伊斯就是王国最大的祸害之源,甚至东庭人的这次南下,都是因为普拉伊斯的抵抗造成的”大部分人都开始认可这种说法,
在王国的朝会上,甚至有些思想激进的年轻新锐提出,前军务大臣过于自信而刚愎自用,才导致了英勇无畏的第一骑士团的骑士们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不得不与邪恶的东庭魔鬼血战到最后一人,
前段时间瓢泼而下的大雨,就是天空在为这些优秀的年轻骑士们哭泣,一名神色激动的贵族这样说,还当着所有朝臣的面,递上一份印着上万血手印的万人书,
“王国应该严惩那些作战不利的大臣,否则在前线作战的士兵们也会不安定的”这名神色悲愤过度的年轻贵族,虽然最后这个提议被国王陛下否决了,
“骑士们的血不能白流啊,陛下”带着哭泣之音的声音在朝会的大厅回荡,这两名不肯善罢甘休的年轻贵族,在朝会坚硬的地面上跪了足足十个小时来倡导自己的观点,这让位于朝会议案漩涡的中心,内心坚毅的普拉伊斯也感到极度郁闷和不忿
“人民和士兵会支持我的”
带着这样的信念,永不服输的普拉伊斯,昏昏沉沉的坐上返回府邸的马车,街道上的人很多,看见普拉伊斯家族的马车,不少的帕拉汶人都不屑的扭过头去,
往日的英雄,此刻完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普拉伊斯沉默了,他能够感受到一股朝着自己涌动的暗流越拉越近
虽然加强的警戒,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今日朝会商讨的是关于叶瑞阁防御的问题,新任军务部大臣很自傲的宣传叶瑞阁绝对是牢不可破的堡垒,东庭骑兵的坟墓,只有普拉伊斯不这么认为
“叶瑞阁的左翼是一片低洼地,就算有箭塔也很难守住”普拉伊斯的话刚出口,那名由内务官转职的新军务大臣,就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是军务部的事务,某些让人晦气的闲人就不要出来显眼了吧,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军务大臣依然好似阁下呢”
“你。。。。。。”普拉伊斯被这个碌碌无为之辈气的差点晕倒,羞愤的离开了朝会,自始至终,国王哈劳斯都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真是个让人悲伤的季节啊”有些感触的普拉伊斯放下马车的窗幕,前面就是他的府邸,简朴的大门上镌刻着普拉伊斯家族暗淡的徽章,当了半年的军务部长,经手千万资源的普拉伊斯竟然连修葺府邸的1千金币都拿不出来
“什么人”外面喧嚣的声音就像被打乱的碟子,就在他的马车即将进入府邸大门的刹那,一名包裹着纱布,蹒跚路过府邸大门的芮尔典伤兵,突然迈开脚步冲上来,昂则头,猛的往普拉伊斯的马车上,极为轻蔑的吐了一口唾沫,
“罪人,普拉伊斯”受伤士兵的声音洪亮的传遍整个街道,虽然这名胆大妄为的士兵很快就被卫士们带走,但那口唾沫已经深深吐进来普拉伊斯的心里
“为什么会这样。。。。。。。”普拉伊斯沉寂的坐在长椅上,黑暗的大厅没有点灯,他没有吃晚饭,因为他没有胃口。想的只是喝酒,有库吉特人所喝的烈酒就更好,但他的内心又在克制着自己,清楚绝不该喝得酩酊大醉。
“大人,有人求见”门外响起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
685黄金四庭之战(二)
685黄金四庭之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