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前港岛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张乐经常会收到宴会典礼的邀请函。这些邀请函大多是由慈善晚宴或知名大学向他发出,氛围轻松而且不涉及政治,一般情况下张乐都是很愿意去的。
但这次张乐看到邀请函后,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邀请函最开始几个字写的是驻港的联络办,一看到开头这几个字张乐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政治气息。
至于联络办邀请张乐去干什么,邀请函上面写的是参加新年茶话会,与其他港岛知名人士欢度元旦。
不过在张乐看来,这次的宴会很大可能又是一次对港岛前途归属的民意调查,调查对象就是港岛上层人士。毕竟现在中英双方还在谈判,都需要考虑民意。
这样的宴会张乐还是要去参加的,算是表明态度,顺带也让阿君和自己参加一下这种大型宴会。现在是两个老婆,张乐尽量要一碗水端平。
这边张乐正想着宴会情况,对着镜子打领带准备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客厅里又传来了阿君与她家里人打电话的声音。
“哥,你不要听那些人的馊主意,起诉阿乐对我没好处的。”
自从张乐发表登报声明后,阿君家里天天都会给她打电话,张乐已经习惯了。就连那边打电话来的目的阿君也已经告诉过他,无非是劝阿君和张乐离婚,毕竟他们不愿意让自己家的人做小。
听上去是为了阿君好,但阿君非常清楚她家里打的什么算盘。为她考虑是假,借机要钱才是真。他们真正的打算是想利用阿君的婚姻从张乐这里多要些钱,然后还美其名曰是为阿君出气。阿君被他们气的有时候都希望她是个独生女。
阿君本以为用离婚来要钱已经是他们的道德底线了,没想到,还有更无耻的。今天阿君的大哥居然变本加厉地想让阿君起诉张乐,把张乐送进监狱然后独吞张乐财产。
听着电话那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法律,阿君都被气笑了。看了眼还在弄领带的张乐后,阿君又无奈地解释起来。
“哥,起诉张乐的话确实很有可能成功,不过那就不是我和张乐两个人之间的事了,会牵扯到法律的。如果张乐坐牢了,他的资产会被冻结,我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你不要想那些不劳而获的好事了。”
“啊?冻结资产?那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电话那头阿君的大哥没想到还会有冻结资产这种情况,一时错愕,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以为呢?阿乐这种情况就是重婚罪,只要我想告他,绝对能告倒他。不过告了他,以后我怎么生活呢?总不能再去唱歌是不是?我不能唱一辈子的。你说是不是大哥?”
“可……可你们也不能这么过下去啊。”电话那头,阿君大哥还是有些不满。
“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离婚是最坏的结果了。你想想,真要离婚了,以后你妹妹就成了二婚,说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
和前几次一样,阿君再一次说服了她大哥,又随便聊了些家常后,阿君才挂断了电话。
“还是劝你离婚?”等阿君放下电话,张乐才走了过来。
“不止呢,这次还劝我告你,把你送进监狱去,怕不怕?”阿君靠在沙发上,笑着威胁起了张乐。
“我还真有点怕。”关于张乐的婚姻状况,这几天电视上聊的很多,张乐也看了看。如果阿君告他重婚罪的话,张乐是根本跑不了的。他可不想吃牢饭。
好在港岛这边对于重婚罪的认定是需要起诉人的,也就是说只要阿君不起诉他,张乐还是平安无事的。
“放心,我不会把我老公送进监狱去的。”
阿君站起来帮张乐弄了下衣服,正好看到卿霞过来,又笑了笑说“差点忘了,他也是你老公。我也不会让你老公进监狱的。”
“你们该走了,宴会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卿霞没有搭阿君的话茬,而是提醒了下两人时间。这次是阿君第一次和张乐出席大型的正式宴会,卿霞不想他们迟到。
“那我们就先走吧。”被卿霞一提醒,阿君抬头看了看钟表,时间差不多,挽起了张乐的手臂就准备出门。
“我们走了。”张乐和卿霞说了声就走了出去。
送两人出门上车后,卿霞回来坐在沙发上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卿霞心里也很喜欢现在这种融洽的相处,但她还是不想在明面上谈婚姻的事。
在这点上,阿君就恰恰和她相反。阿君几乎每天都会说三人的事,有时候说的还很过分。在卿霞看来,现在的阿君和以前两人做朋友时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边卿霞在想阿君,那边阿君也在和张乐聊着卿霞。
“你说,卿霞总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她不累吗?”靠在张乐肩膀上,阿君又说“她应该放松点,老端着多没意思。”
“你都这么放松了,她要是再放松,我是不是也该放松放松?”张乐没回答阿君的话,而是反问了阿君一句。
“哼,我看你是想和我们两个一起放松放松吧。”让张乐没想到的是,阿君的回答直接把话题聊死了。
“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那里去了。”
“你敢说你没那样想过?你以为我不了解你?”看到张乐吃瘪的样子,阿君又笑了起来。
张乐没理她,这种事情张乐说一句阿君就会有十句二十句等着他,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