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人的手中，它会变成什么样呢？”
陈新眉峰一挑，露出一个有些期待的笑容。
他始终相信，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一个新的体系不可能完全由一个人来完成，就像武祖创造了九品法，后人就将九品法中移植兽丹作为丹田的部分改良为用药物作为素材生造丹田。
现在陈新将新体系的主干搭建好，剩下的那些枝丫细叶就要由新的修炼者来完善了。
“这个体系叫什么好呢？唔……就叫五阶法吧。”
起名废陈新起的名字是一脉相承的……通俗易懂。
——五个等阶，就叫五阶法，嗯，没毛病。
……
“你的例外，或许就是世界的自救措施之一。”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这不是要求，这只是我的恳求……不，不是现在，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然后给我一个答复。”
灰发灰眸的少年靠墙而坐，他垂着眼眸，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视网膜上仿佛还停留着那抹温柔的金色。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些都和你无关，你不用坐在这里听我这个糟糕的大人说这些……”
那声叹息沉重得像是砸在少年胸膛下的心脏上，让他心口酸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些事和他无关，这些事都由我来做，他只就可以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自明。
某种心态上的共鸣让何云衍真正开始认同这个领袖，认同这个名为万天的组织。
“末日啊……”
何云衍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指骨修长，皮肤苍白，青色的血管像蛛网一样蔓延，深深的冷意从骨缝里渗出，这双手……这双手能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吗？
灰色的眼眸逐渐坚定，只要想到那个人，想到他的挚友，坚定的决心就不言自立，无需任何言语，他可以为了他做出任何事。
这样的心理是正常的吗？
何云衍不知道。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也是，能和三世轮回的陈新成为朋友的人，能是正常人吗？
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何云衍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他也不认为自己是疯子，用他来说，他只是一个有天赋的怪物而已。
从小时候开始，何云衍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他看待万物的角度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视死亡为常理，寂灭为归途。
直到遇到了陈新，他的挚友，他的世界才出现了彩色，他始终平静的心脏才开始了真正地跳动。
挚友是不同的。
何云衍如是想，于是在这之后的一切变化也就顺理成章。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陈新，何云衍不会加入万天，更不会想和别人一起……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