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老实让了位置,丁雨伯立即躺上竹椅,满脸享受。
“对了,”丁雨伯忽然想到了什么,瞧瞧姚青,“师弟,你这会儿怎么在这里,你不去乌山镇咩?”
姚青奇怪:“等一下不是还有午课吗,我怎么去?”
“师父又没和你说?”丁雨伯一条剑眉挑起,一只大眼睛瞪圆。
“说啥?没说。”
丁雨伯一拍双手,念叨小孩子一般的神情:“这家伙怎么老是这样子,自己有事都不通知到位来。”
姚青疑惑。丁雨伯看向他,说道:“师父有事下山啦,说让我们随便做点啥都行。”
姚青点头:“噢。”
丁雨伯问道:“你要下山吗?下去的话记得去镇上给我带几张烙饼。”
姚青摇头:“不下。”
丁雨伯奇怪:“你不去找米颢?”
姚青摇头:“不去。”
“你们怎么啦?”
“没什么。”
丁雨伯从躺椅上坐起,微笑说道:“那下午我们练一下对剑吧。”
“……”姚青看了看师兄,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到山下走一走吧。”
是怎么了?我开始逃避练剑了吗,怎么会……难道只是因为苦、因为累?姚青,你不想报仇了吗?
下山的途中,姚青不禁思考自己在院子里的选择。不会是因为苦累,当年在府上的练习也绝不轻松。那么……为什么?
不得解惑。不知怎么了,这段日子总是过得心烦意乱。
本来计划:到程姨的饼摊上买好葱油饼,在镇子里走一圈后就返回乌山,不会去布庄。然而,鬼使神差地,姚青走着走着,走到了米颢的布庄前。
远远地望着布庄,已经几日没有下山,不知道米颢这几日过得怎么样了……她会像我这样烦恼吗?
一眼放去,一名身着蓝衫的青年人驻足布庄的门口。雪流门的萧能。米颢站在屋内,看着萧能,礼貌地微笑着。
只是很普通的笑着。
就像是刚见面的时候那样,她对自己的每一个顾客都会这样微笑。
她……还是原来那样。
什么心情?
不应该。姚青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不能自已。几分异样的情绪,开始在姚青的心中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