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姜沁惯会装,告,必须告她,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姜明珠咬牙,下定了决心,破罐子破摔,她的生活已经不能更坏了,她就不想让姜沁好过。
沈碧芸跟她聊了两句,定心了一些,心想也是这个理。
争一把。
要么拿到钱,要么保持原样,还是一分钱没有。
沈碧芸也算了一笔账,姜沁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对付,有些事赶早不赶晚。
姜沁现在也不是没钱,牙缝里挤一点也够她们现在度过难关的。
本来算盘打的挺好,结果,谁知道姜沁根本不怵,竟然死猪不怕开水烫。
“珠儿,你说这事儿厉言骁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别到最后我们是鸡蛋碰石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是不是砸自己的脚只有尝试过才知道,而且,妈,你说这个脚是早砸好,还是晚砸好?难道真等你们年纪大了,头发花白了,等姜沁发展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打早打小,这可是你从小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叨的。”
“对,确实是这个理。”沈碧芸说。
她是从小就跟姜明珠灌输过这样的思想。
她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姜沁还小的时候就斩草除根,只所以等到十八周岁,因为晏家那老东西留了个遗嘱,说姜沁到十八周岁的时候才能拿到公司的股份,还有晏家的那些家产。
所以,她和姜继宗不得不把姜沁养到十八岁,趁着姜沁还不懂,偷梁换柱把那些变成自己的。
拿到他们想要的,她这才处理姜沁。
没想到,姜沁是属猫的,有九条命,竟然没死。
因为姜沁没死,这后面才有了这么多事,沈碧芸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越想越恨。
仇恨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不管什么样的人,一旦在仇恨的驱使下,都会容易丧失理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姜沁知道沈碧芸这是狗急跳墙,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了厉言骁处理。
只要厉言骁一句话,安排个律师就好了。
开庭的日子到了,沈碧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法院。
庄严肃穆的法庭里。
沈碧芸坐在原告席上。
姜沁没来,她全权交给了律师处理。
沈碧芸虽然是原告,但现在她心虚的不行,坐在椅子里感觉浑身都发软无力,攥紧的掌心都是虚汗。
开庭之后,事情也朝着她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沈碧芸那边的要求都被厉言骁安排的律师有理有据地驳回了,最后,厉言骁安排的那个律师直接在法庭上说道:“姜我的当事人小姐说,本来没打算追究当年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我的当事人表示会用采用法律手段追究当年的事,并维护自己的权益。”
沈碧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毛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律师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阐述事实,“我的当事人已经委托我,就当年的事起诉,用法律手段维护她的权益。”
沈碧芸这回是听明白了,她算计一时爽,把姜沁搞上法庭,现在姜沁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也要把她搞上法庭,把当年的事算算清楚。
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把自己的脚砸了。
姜沁这边什么也没做,律师把该清算的都清算了,顺带还把姜明珠和沈碧芸诋毁她名誉的这笔帐,也通过法律手段清算了。
学校论坛里,厉言骁找人把法院判决书发了上去,还有姜明珠和沈碧芸道歉的视频。
事情澄清的干脆又利落。
姜沁读了四年大学,厉言骁就在这四年里开了四年的课。
有时候厉言骁私底下在云顶华府还跟姜沁开玩笑,意味深长地说“这四年,你可把我掏空了”。
姜沁直到毕业也摸不透厉言骁这个人。
但是,她很清楚,依照他的本事,在大学里上了四年的课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远不到掏空他的地步。
毕业典礼上,学校安排了厉言骁发言。
厉言骁没有拿演讲稿,他依旧是白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站在发言台上,清俊的犹如一幅画。
一开口他说道:“感谢我的太太,这四年来对我的教学工作给予了莫大的鼓励和支持,我来帝都大学开讲,最大的动力和支持的人,也是你,你的四年,也是我的四年。
没认识你之前,你的路都是你自己在走。
认识我之后,你的路上有我,我陪你走。
无论酸甜苦辣,无论光芒万丈,还是荆棘丛生。
人生路上苦与乐,但愿与你常相随,白首莫离。”
说这些话的时候,厉言骁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礼堂的一个方向。
其他人也时不时朝着那个方向去看,只可惜人太多,没有人知道厉言骁嘴里所说的太太到底是谁?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厉言骁已经结婚了。
坐在第一排的校领导也是一头雾水。
“这发言怎么听着像秀恩爱?”
“不是像秀恩爱,就是秀恩爱!”
“啧,这是我吃的最高级的糖!”
“真甜!”
台下有学生起哄,狗胆上身地喊道:“厉先生,您太太在我们学校就读金融专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