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顶小营帐中,传来一个男声痛苦的嘶吼,片刻,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年轻女人,疯了一般冲出营帐来。
“臭婊.子,敢咬你爷?!看你爷怎么收拾你!!!”
瞬息,营帐中紧接着冲出一个衣衫不整、身材不高却极为强壮雄浑、扎着金钱鼠辫、一看便是真奴的男人。
这真奴手上操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劈头盖脸一刀便是直接朝着那女人劈过去。
那女人虽是疯了般发狠,可怎是这个强健男人的对手,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噗嗤!”
已然是如被秋风扫起的落叶般倒在了血泊中,
以徐长青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惊恐的眸子还没有闭合,正艰难的转过头,化为食人血肉般的滔天恨意,正死死的瞪着那强健的真奴。
“卑贱的明狗,还敢看你爷?”
这真奴冷笑一声,反手一刀,犹如棒球挥棍一样,直接掠过了这年轻女人的头颅。
瞬息,刺耳的利刃刺破骨肉声掠过,鲜血犹如喷泉一般飞溅,整个世界陡然被还热乎的猩红色铺满。
在这个清幽的雨夜,简直犹如魔鬼降临了人间。
就在徐长青众人几乎不能呼吸,同样也要沉沦到阿鼻地狱的时候。
“砰!”
这时,那鞑子飞起一脚,直接把这女人的尸身踹到了一旁,嘴里还骂骂咧咧,显然极为不爽。
他一屁股坐到了篝火边,毫不理会他身上溅满的鲜血,对着火堆边的鞑子们叫喝着什么。
他地位好像颇高,旁边几个鞑子赶忙给他倒酒递肉,又有一个鞑子狗一般过去收拾那女人悲催的遗体。
可这厮肯定不会好好收拾,直接像是丢恶心的垃圾一样,丢到了一侧石屋后面的悬崖下,又笑呵呵回去喝酒吃肉。
“…”
“……”
“………”
“…………”
看这些鞑子骂骂咧咧,不知在说些什么,徐长青这边,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涨的通红,几如爆炸,所有人眼神中的火焰,根本无法再熄灭!
也幸得是徐长青之前严酷的操练起到了效用,否则,此时已经崩盘了啊!
这他么哪是人?
这他么简直就是一帮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后世时,还总是有着一群奴才用各种方式给满清美化,言之怎么怎么的,包括许多脑残粉,又爱这个爷又爱那个爷,可他们如果见到了这一幕,又会怎样?
还是~~~!
这帮奴才本来就是鞑子包衣!!!
“呼,呼!”
徐长青胸腹中一时也是郁气难平,只能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来平复心境。
与此同时,徐长青心中也是发下了最狠厉的誓言:“此生,不灭满清,不足以为人!”
几分钟之后,徐长青这才是稍稍缓过来一些,而身边,赵增金、二狗他们还是郁气难平,眼神中的火焰根本不可能被熄灭。
唯有有过这种阅历的光叔和红叔还好些,但也是有些无法形容的阴翳。
片刻,徐长青咬着牙低沉道:“弟兄们,狗鞑子是什么模样你们也看见了!今晚,一个都不能活!不过,现在咱们必须得按计划行事!徐红,李二狗!”
“卑职在!”
红叔和二狗赶忙迅速爬过来。
徐长青冷厉一指不远处的悬崖边,“你们两个过去看看,鞑子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有多少马,记住,不要妄动!咱们等他们睡着了再动手!”
“是!”
“徐光,赵增金!”
“卑职在……”
“……”
随着徐长青的命令下达,很快,众人分成几个小队,去往几边,更仔细的勘测敌情。
不多时,徐长青便是得到了汇总的情报。
此时,鞑子在这些破败的石屋里,一共有十一匹马。
但鞑子一般一人双马,甚至三马,此时这却已经有八个鞑子了,这显然不符合鞑子的秉性。
而且周围还有十几顶小营帐!
这些小营帐可不是鞑子寻常战时用的那种大帐,而是只能容纳个两三人的模样。
这种设置显然不像是战时,而更像是一个.....‘安乐窝’!
这些小营帐里面,必定还有着其他女人!
此时,事情已经不能按照固有习性来推论,两顶大帐内里说不定还有其他鞑子。
这让局势开始变的扑朔迷离。
徐长青一时也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今晚,想搞个开门红,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