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爷一回程家就四处找程舰南,宴上只能跟着众人呵呵笑着,他自己何尝不是一头雾水?想到程舰南这些年在外面也常去找程舰延,他就觉得程舰南应该知道些什么。
程舰南刚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被叫过来了,正奇怪着,就看见程老太爷一脸严肃的问,“我问你,你大哥和镇北王世子认识你知道吗?”
程舰南保险的点点头,没有说其实是他引荐两人认识的。当初跟着顾连昭去西北办事,程舰南就带着他顺道去灵州见了自己的大哥,没想到两个人一见如故常常约酒。
程老太爷又问,“那你知道你大哥说过跟世子结亲的话吗?”
程舰南愣住,不禁觉得最近提起这件事的人有些多,“我记得大哥和顾……世子都曾说这是醉言,应该不作数的。”
程老太爷何等人精,一下子就明了了其中曲折,他叹了口气,往后靠着,“只怕这件事不得不作数了。”
程舰南眉头一动,一旁的程老太太也是一头雾水,忙问道是怎么回事。
程老太爷道,“今日荣王做宴问了世子想做亲家,世子为了推辞说是早在灵州就和老大许了亲事。”
程老太太抬高了声音,“老大?是和余姐儿?”
程老太爷点点头,程舰南却隐隐头疼起来了。
“今日过后只怕不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但是镇北王府那边又是个什么态度?难道他家放出的消息还要我们去问?”
程老太太一下子掐中了重点,程老太爷一时也说不准,皱着眉道,“且等着吧,这事难说,老大那边快去封信问清楚,唉……”
程老太爷和程老太太一时竟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能镇北王府搭上关系自然是好,就怕镇北王府后面又矢口否认,到时候尴尬的只会是程家。
程舰南心里藏着事,一时只想着去镇北王府问个清楚,早早的辞退就往镇北王府去了。
与此同时毫不知情的程嘉余才放下手中的书,她洗漱了一番看着守夜的元喜问道,“元佑那边我一直没问你,你是怎么打点的?”
眼下房里只剩下元喜守夜,程嘉余也就问的随意,元喜把手上的面巾放在一旁道,“似乎是因为还小,也没见多害怕,只问我是不是要保密,我就也只说了要保密。”
程嘉余一笑,元佑和元英都是年纪小的,未谙世事,调教起来也方便,看着元喜收拾东西,又问道,“元喜,你是不是怪我把陈申调去了灵州?”
这些天元喜的沉郁她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她也不是不愧疚,这下刚忙完才有时间来顾虑她。
元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姐,你都做了这么多我怎么还会怪你?只是陈大哥一去就要到七月才回来,难免有些不舍……”
程嘉余稍稍放了心,“你能想得通就好,我如今能给你的承诺也不过是等他回来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了……”
元喜羞红了脸,“小姐快睡吧,整天都在说这个,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子……”
程嘉余摇头失笑,上床掀了被子盖上,“你天天都念着你的陈大哥我不得天天安抚好你?想着还怪起我来了……”
一夜无话,程嘉余从定下程嘉明的事情之后就安心了很多,这些天又在忙陈申三人的事情,今天也算好不容易睡了场好觉。
程舰南深夜去了镇北王府,因为都是熟人倒没什么人拦着,一路顺顺畅畅的到了镇北王的房里,顾连昭不在,顾明彦倒是还在,正跟镇北王说话,“孙儿会找时间去查探一番的,西郊那边的寺庙还好说,就是东郊的比较杂,有些还比较偏僻,找起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