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程和陈怀博将老妇人到解剖室一角的椅子上坐下,狠掐了一下人中,那老妇人长出了一口气,才悠然转醒,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哭泣着。
女子远远地朝着尸体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整个人的呼吸都不顺畅了,猛然抱住那身旁男子的一条手臂,躲在了其身旁。
那男子则一把将女子拉至身后,安慰着别怕,动作亲昵,倒更像是一对情侣一般。
过好一会儿,女子掏出一张纸巾在额头上擦拭了一下,扔在法医室的一角,才稍稍缓过神来。
只见她双眼微红,嘴角颤动,亦步亦趋地走至尸体跟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猛然转过头去,颤声说道:“警察同志,他,他就是我的丈夫陈海军。”
警务人员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同志,你可有办法证明死者就是你的丈夫吗?”
女子深吸一口气,镇定了心神,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一本结婚证,说道:“这,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们可以辨认一下。”
警务人员接过结婚证,看了看结婚证上的双人合照,又仔细分辨了女子和死者的面部特征,确认是死者家属后便冲着李主任点点头,然后将结婚证递还了回去。
女子接过结婚证,颤声说道:“警察同志,我们可以将我丈夫的尸首带走了吧?”
这时只见李主任一步走来,口中说道:“恐怕不行!”
“不,不行?”女子顿时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为什么不行?”
李主任看了一眼那女子,口中说道:“因为我们怀疑死者是被谋杀,所以你们现在还不能将他的尸体带走。”
女子身体猛然一震,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咬了咬嘴唇手中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好一会才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交警同志都跟我们说了,我丈夫是死于交通事故,怎么可能是谋杀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就在这时,那男子猛然走了出来,大声嚷道:“对啊,交警已经告诉我们了,明明是车祸,你们却非得说是谋杀,你们是不是想要趁机来讹诈我们的钱?不给钱是不是就不把尸首交还给我们啊?”
陈怀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喝道:“谁要讹诈你们钱了?我们法医向来只讲证据,跟钱没有半毛钱关系。”
男子一挥手,冷晒道:“少跟我来这一套,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做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说开了要多少钱才能把尸体给我们?”
陈怀博气的是牙痒痒,吼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今天你就是说破了天,也休想把尸体带走!”
男子口中一撩衣袖,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着,还想跟我过过招是怎么滴?来呀,我害怕你不成?”
陈怀博气得双唇直打哆嗦,两眼发红,脱掉乳胶手套往地上重重地一摔,挥起拳头便欲大打出手。
这时阎大程眼见势头不对,赶忙扯住陈怀博的衣服,李主任则快步拦在陈怀博身前,口中冷喝一声:“胡闹!”
陈怀博一甩胳膊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瞪了那男子一眼,口中嘟囔着:“老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