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程不为所动,盯着宗政民看去,直把宗政民盯得有些发毛。
宗政民像是打败了的逃兵,妥协般地说道:“真是服了你了,你等着啊!”
过了一小会儿,宗政民拿来一个体温计,塞到阎大程手中说道:“要想证明自己没病,就赶紧量一下体温啊。”
阎大程犹豫着接过体温计,夹在了腋窝之中,眼睛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宗政民。
过了几分钟之后,阎大程取出温度计,一看顿时吓一跳,口中惊叫一声:“卧槽,四十一度三!”
宗政民一脸鄙夷地说道:“怎么样?这回知道是自己烧糊涂了吧?赶紧给哥哥起来,去看个医生再说。”
阎大程点点头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宗政民眼见阎大程居然虚弱至此,不禁有些担心,伸出大手一把将阎大程从床上拉了起来,口中还不忘打趣阎大程:“没想到你那么笨,连床都起不来,关键时刻还得看哥哥的!”
宗政民将阎大程拉起来,随便找一身衣服,胡乱地套在阎大程身上,一把将阎大程背起,朝着门外走去,行至门外猛地一拉门把手,“砰”地一声将门锁上,脚下大踏步“噔噔噔”地下楼而去。
宗政民一边快走,一边嘴里还不消停,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抱怨着:“大程子啊,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少吃点饭啊,长这么多肥膘,你这是想累死哥哥啊!”
宗政民背着阎大程一路小跑,此时早已是气喘吁吁,汗水从其额头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后背的汗水黏糊糊热腾腾的将衣服全都打湿了。
阎大程心中感慨万千,特别的感动,这就是兄弟啊,他总是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地去帮你,信任你。
如果场景互换的话,自己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帮助宗政民,这点阎大程毫不怀疑。
但阎大程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宗政民帮了自己而感到感动,而是从宗政民那关切的眼神中,看到了亲人一般的关怀,毫无保留的关心。
举个例子来说,就好像是医生医好病人是责任与义务,病人或许会稍稍感动,但感谢的成分很大程度的要大于感动,如果医不好病人,场面便会变得十分糟糕,那么医生的帮助将会变得不值一提。
而人与人之间的感动,却与之截然不同,那是发自内心的,十分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沁人心脾的暖。
阎大程拍了拍宗政民的肩膀,说道:“政民啊,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可还没到连走路都让人背着的地步。”
下一刻却只听到宗政民气喘吁吁地说道:“跟这费什么话,连床都下不来的家伙,没资格跟哥哥讲条件。”
阎大程顿时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讲条件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阎大程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只听见宗政民说道:“你再坚持一会吧,马上就到诊所了,闭上你的大嘴巴,洗澡都不知道刷牙的家伙,一张嘴就有口臭,TM都快熏死哥哥了。”
阎大程气得直翻白眼,狂汗不止,不禁暴口道:“卧槽!我可是怕你坚持不住累趴下,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洗澡不刷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