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臧家栋不去自首,那么她便会报案,臧家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心里知道如果只是偷抢之类的案件,自己投案自首或许能争取宽大处理,但是自己现在犯的是人命案,即便是投案自首也于事无补了。
因此臧家栋心中一横,便持刀逼迫陈娟吃下安眠药,没多久陈娟便陷入昏睡当中。
但两开门的冰箱,根本就装不下两具尸体,只能将之拖至附近的巨槐广场,让人认为她是猝死,即便是发现不是猝死,再加上安眠药,也可以让人误认为她是自杀而死。
这样就跟自己脱离了关系,警察怎么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可是没曾想到到最后自己还是栽了。
只是臧家栋不知道的是,陈娟万念俱灰,心中充满恨意,连带着将臧家栋所赠的钻戒也一并吞下。
“我是爱她的!当时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根本没想过要害死她,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只要她不说出去,我又怎么能害死她?”臧家栋此时状若疯癫,浑身颤抖的厉害。
“当她看向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那是一种解脱和不屑,竟然真的就直接吞下一整瓶的安眠药,是那么决绝,丝毫不给我留有余地,所以她必须死,必须死...”臧家栋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停地号叫,情绪一度失控。
过了许久,臧家栋才慢慢回过神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身边睡着,我十分后悔十分害怕,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在我这里,于是我就趁着深夜将她的尸体转移到巨槐广场。”臧家栋痛哭流涕。
站在一旁的阎大程,怒不可遏大吼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尸体?在你拖动她之前,你知不知道她还是活着的,如果及时施救还有生还的可能,你却只顾你自己!”
“是的!可是她不死,我怎么能活?”臧家栋声嘶力竭,良心泯灭,仍不知悔改。
阎大程当时想到受害者父母,失去亲人抱头痛哭以头抢地的场面,心中顿时如火中烧,怒意升腾,实在是忍无可忍。
猛然跳起冲着臧家栋的小腹飞踹一脚,一脚将其踹到在地,口中大骂:“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藏家栋则被踹翻在地,蜷缩在审讯室双手抱头瑟瑟发抖,阎大程则因为殴打案犯,被警务人员制止,并带出审讯室,并处记一小过。
阎大程蹲在审讯室门口,许久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阎大程知道自己这次犯错了,哪怕是罪犯也是有人权的,自己更是没有动手打人的权力,对于组织给予的处罚并没有丝毫异议和怨念。
就在这时阎大程的手心处,突然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知道又是那水疱在作祟,不禁眉头微皱。
下一刻阎大程却惊奇地发现,水疱此时竟然开始变小,红肿处也明显褪去,这明显是要转好的节奏,心中才稍稍有些喜色,本想着下班之后去一趟医院包扎一下,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