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天面色幽冷,一言不发的起身来,抬脚走出了客厅。
医院这边。
秦世修和沈玉霞在薄承天离开后,悄悄的潜入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医生,请问薄瑾瑜先生现在情况在怎么样了?”
秦世修拦住一位重症监护室的医生,悄悄打听道。
“现在还在昏迷中!”
闻言,秦世修和沈玉霞相互看了一眼,追问道,“这么说应该很严重是吗?”
“这还用说?患者颅骨骨折,经过三个小时抢救才活了过来,如果要晚一点送来的话,病人可能就没命了!”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秦世修和沈玉霞相互看了看,顿时被吓的够呛,想想要是薄承天知道之前他们有接触过,那事情就麻烦了。
搞不好,这件事他们也脱离不了干系。
“老公,他看起来像是他身上插了那么多的管子,你说会不会像你哥哥嫂子那样一直都躺在里面,然后就死去?”
“胡说什么,医生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没事,应该就是暂时性昏迷,过两天就好了!”
闻言,沈玉霞扯了扯唇,拉着秦世修就要离开,“老公,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待着了,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保不齐生出什么是非来!”
“嗯,快走吧!”
……
薄氏大厦。
薄承天坐在办公椅上,双目微眯。
“薄总,您还是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已经两天没休息了。”
说话的是王特助,这两天一直跟着薄承天忙前忙后,虽然中间被薄承天命令去休息了半天,但这半天也是没怎么睡着。
这会见薄承天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要休息的样子,他一脸的担心。
“她怎么样了?”
薄承天幽幽出声道。
“秦葬礼会在这两天举行。”
闻言,薄承天终于睁开了眼睛,“嗯,没事了,你回医院吧。”
王特助走了以后,一个黑衣人敲门进入。
薄承天看了一眼来者,抬脚走到了玻璃窗前面,眸光微敛的看向不远处。
“我昨天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是的,瑾瑜少爷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警察局长席沐阳在接触,出事的前几天见过几次秦小姐,单独还见过一次秦小姐的女同学,还见过一次秦小姐的叔叔婶婶,最后一次就是莫嫣小姐。”
闻言,薄承天倏然回头,“让秦世修两人来见我!”
黑衣人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秦世修和沈玉霞此时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喝着茶水,一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么些糟心的事情,两人都不禁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老公,你说这位二少爷一出事,薄家还能让秦漾和薄承天在一起吗?”
沈玉霞疑惑的蹙眉道,虽然秦漾跟他们的关系已经跌入了谷底,但毕竟慢他们还是亲戚,就算再不济,秦漾真成了薄家儿媳妇,他们多少都能粘上光,可惜一出这事,他们的豪门梦就破碎了。
“坎坷啊,我看八成是没戏了,如果这二少爷没事还有可能,要人真的没了,或者是醒不过来,那秦漾就百分之百和薄家没缘分了。”
“哼,瞧瞧秦漾那丫头飞扬跋扈的样子,没了也未必是坏事,想象那个臭丫头要是真成了豪门太太,那不得上天啊!”
说道这,沈玉霞竟有些解气,一直萦绕胸口的一口恶气像是瞬间消失了一样。
就在沈玉霞有些痛快之际,门口一辆褐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停了下来。
“谁啊?”秦世修回头看向门口道。
“老公,他们好像是薄承天的人!”沈玉霞端着茶杯的手差点滑落。
“薄承天?他们怎么会来我们家?”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立刻上前起身来。
此时好几个黑衣人已经纷纷进入了客厅。
“薄总有请两位,请跟我们走一趟!”
闻言,秦世修本能退了一步,“薄……薄总,他找我们什么事情啊?”
秦世修声音有些抖了起来。
“去了就知道了!”
黑衣人面不改色,透过黑墨镜,盯着秦世修和沈玉霞。
夫妻二人双腿不自觉有些发软,再抬头,黑衣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俨然要是不走就会将他们掳走的趋势,见此,两人只好挪步走出了客厅。
随着车门嘭的一声关闭,秦世修吓得双腿已经转了筋,沈玉霞也没好到哪去,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请……请问,薄先生在哪里啊?你们要……要将我们带到哪去?”
虽然左右都坐着腰杆笔挺黑衣人,但是谁都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样子,他们像是训练有素特种兵。
车内静悄悄的,沈玉霞吓的要哭出来了,想着得罪了薄承天的下场必定不会好。
“都怪你,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悠悠可怎么办啊……呜呜……”
沈玉霞哭出了声,秦世修虽然没哭出来,但此时面色惨白,比她也好不了哪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下,两人在黑衣人的指示下车。
“薄总在里面等你们,进去吧!”
黑衣人说完,秦世修和沈玉霞看了一眼昏暗的停车场,见那辆熟悉的车子正停在前方,他俩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
“薄……薄总!”
秦世修上前对着虚掩的车门开口道。
“上车!”
秦世修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沈玉霞,示意让她先上,沈玉霞见此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上。
“薄总您好,呵呵。”
沈玉霞上车,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笑,但她为了缓解自己的恐惧,不合时宜的笑了笑。
随后上车的秦世修拽了拽沈玉霞的衣服,有意的提醒她。
沈玉霞立刻停止了憨笑,结巴道,“薄先生找我们什么事情啊?”
“你们觉得呢?”
薄承天冷鸷的声音反问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呵呵,我们想应该是因为秦漾那丫头吧,您可能已经知道了,她父母去世了,现在那孩子一定很伤心,您是因为这件事找我们的吧?”
沈玉霞故意的说秦漾,就是有意的提醒薄承天,他们现在是秦漾唯一亲戚了,不管怎么样,有秦漾这层关系在,就算他们做什么事情,薄承天都不会他将事情做太绝,最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说吧,你们和瑾瑜说了什么?”
闻言,秦世修和沈玉霞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