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的恐惧感一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快感,脸上莫名其妙地泛起了红晕。但没有改变的是,自己的身体依然受到心理和生理所支配,无法动弹。
“这……这是……这种感觉好像很糟糕……感觉好像被魅惑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既兴奋又舒服?是不是感觉自己快要上天了?”图灵笑道,“你知道吗?刚才释放出来的气场会不断夺走你的勇气,让你感到无限的恐惧,而现在的释放出来的气场却能赋予你至上的快感。这样的气场还可以有更多种变化,可以任意地对人的七情六欲进行操纵,进而影响到人的生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现在的自己很幸福?”
“别开玩笑了!”白云大口喘气道,“我怎么能输给如此下流的招式……光明之剑!”
之间白云放开了光明之剑,随即光明之剑悬了起来,在空中飞了一圈后,向着白云的后心刺了过去。
“什么!”图灵大惊道。
“放心好了,我可是很掌握分寸的……”白云一边喘气,一边站起来,光明之剑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
“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啊,居然用光明之剑净化的力量将朕的气场驱散开了,”图灵道,“知道不知道搞不好的话,会把自己整个净化掉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白云笑道,“不过不这么做的话,我可是无法战胜你的!”
“想要战胜朕?你有什么资本吗?”图灵冷冷地问道,“你就是破解了朕几招而已,光这些有什么用吗?还是说你想用绝对净化之术?”
白云一怔,暗道:“这下糟了,我接下来的行动被他看穿了……可是眼下恐怕也只有绝对净化可以奈何他了……”
“到头来还是要用绝对净化来对付朕吗?”图灵道,“不过也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用绝对净化解决掉另一个朕的……”
此话一出,白云的手立刻开始颤抖起来——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怎么了?快点动手啊!难道要朕逼你动手吗?”图灵道,“反正你一定很后悔吧?如果那天朕从楼梯上失足摔落的时候,你没有出手将朕救下,朕现在也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与你为敌了。”
这句话像是压倒白云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令白云彻底动摇了,他想极力地否认,却又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的罪恶感进行了操作?”白云道,“虽然道理很简单,却让我无形之中就中了招,真是可怕……”
“被你看穿了么,不愧是你……”图灵道,“不过那又能怎样?自己做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朕不做什么手脚,你的罪恶感也是本来就存在的,你真的打算消除掉这份罪恶感吗?”
白云登时冷汗直流,心道:“招招攻心,真有他的……这就是他的究极形态吗?最可怕的不是他力量的成长,而是心智的成长……这样的你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