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坐在石椅上,只见那四人已经来到他面前。年纪最大的大概有五十多岁,其次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便是之前为黑夜所败的将领,再次之是二三十多岁的一男一女。
“四位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黑夜客气地问道。
“寒舍?”那个女的冷笑道,“堂堂的黑暗盟副总帅住什么‘寒舍’干嘛?”
“师妹,不得无礼!”那个年纪最大的喝道,随后转向黑夜道,“副总帅大人,还请原谅我们失敬。”
“我记得你们好像是黑暗军团的什么四大主将吧,达克这家伙竟然同时叫你们四个人过来请我当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四人出了老大以外,其他三人听到黑夜称呼总帅达克为“这家伙”无不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个年轻的副总帅当真是狂妄得可以。
“想不到副总帅大人仅仅任职几日,便已知我师兄弟四人的贱号,真是荣幸之极。”这位大师兄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头发都掉光了,不过他说话仍然是那么地恭维,“我是大师兄惊蛰,这位副总帅的手下败将是二师弟寒露,这位说话带刺的是三师妹芒种,而这位乃是小师弟小雪。”
黑夜仔细打量了这几人,虽然这四人以师兄弟相称,但老大年纪比老二大了不少,老二又比老三大了不少,老三又比老四大了不少,大师兄比小师弟长了有三十岁之多,当真是奇怪之极。
“哦,是么,那幸会四位师兄师姐了。”黑夜道。此时他已是这四个人的上级,但毕竟自己是新来的,年纪上连小师弟小雪都不及,所以不张扬自己的地位,便以“师兄”、“师姐”称呼起来。
“好了,恭维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惊蛰说道,“副总帅大人,您在外边也玩了挺长时间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去这么多天了,确实让你们觉得我做了有失身份的事情。不过我可不是去玩了,而是去探测敌情了。”
“这算哪门子探测敌情?”芒种脾气又起来了,“你倒是挺快,一上来就伤了二师兄,这也就算了,你怎么又和一个可疑的少年混在一起了?”
此时,这里的一切情景都为在远处山崖上的白云用“灵风式”监听到。他的这一式远不如黑夜的纯熟,还不能达到视听兼得的境界,却能牺牲其一而换取另一个的最佳效果。
当他听到那个女人提到“可疑的少年”时不禁一惊,想不到自己已经引起了他们那些人的注意,想必是这把“光明之剑”惹的祸。随即,白云躲在了一块岩石之后,生怕被他们发现,然后继续用“灵风式”监听。
“跟一个同龄人打了交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套取敌情不可以吗?我是新来的,可什么都不清楚。”说道。
“副总帅,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真的是普通的少年吗?为什么我看他携带者一把可疑的剑,似乎能和你手上的那把宝剑一较高低。”寒露说道。他之前虽然败得很惨,但回去一想便感心有不服,觉得黑夜是仗着黑暗之剑得的利,如果都用普通的兵刃,黑夜未必胜得了自己;而且自己明明比黑夜年长了三十多岁,在其面前卑躬屈膝对自己的自尊心无疑是一种大大的折损,索性不称呼“大人”两字。
这下子白云确定无疑他们所说的“可疑的少年”便是自己,不禁起了一丝惧意: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会怎么样?
“副总帅大人,请您三思啊!”说话的是小雪,从他们之间的称呼来看明明是个男人,声音和长相却又柔弱得像个女人,“黑暗军团与光明军团争战已经持续了至少千年,不知我们有多少人便是丧命于那‘光明之剑’下,我们师兄弟四人都有亲人成了‘光明之剑’下的剑下冤魂。”
小雪说完,隔了一会时间,惊蛰说道:“‘光明之剑’肆虐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光明黑暗两把神剑都是存在于世上,就可以借予普通兵刃极少部分力量,但即使是极少的一部分也已十分可怕。一直到十七年前,才由于其主人前代光明军团总帅的死去才消失。想来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大概就和副总帅你一样大。”说到这里,惊蛰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意“那天一家子都在为我庆祝生日。那天本来我很开心,突然只觉天旋地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便只发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兄弟姐妹全都倒在了血泊中……”讲到这里,一向严肃的惊蛰竟也哽住了,随即又转为了愤恨,“那个时候我只记得又一把闪闪发光的剑!”
惊蛰说罢,黑夜心中竟对这个深不可测的老者起了怜悯之心。之后,寒露说道:“我的悲惨遭遇大概要比师兄晚上个二十年,那年我二十六岁,我的妻子已经身怀六甲。可是有一天当我回到家时却发现房屋已经被烧了。我的妻子衣冠不整躺在地上,早已被穿肠破肚,伤口是被光热熔烧的,必是惨遭‘光明之剑’的毒手。他们实在太狠毒了,连我未出世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