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知杨琦要进京,甚至还有可能重新任职,杨家的众人再次活跃起来。
“为父走后,你切莫要约束好族人,不得打着为父的旗号作威作福,一旦被我知道,莫怪为父让你在孙子面前丢人现眼。”杨琦临行前,暗中叮嘱儿子。
杨殊连连苦笑,好在子孙没在这里,不然现在自己的面子也就没了。
“爹,您这般年纪了,长途跋涉进京恐有不妥,让致远送您进京吧。”杨殊如今也有五十岁了,虽说上面有这样一位声名显赫的父亲,可因杨琦在府中从不管事,更不会对旁人指手画脚,闲暇时就带着孙子重孙读书习字,因此他自幼与杨琦的感情很好,府中也没有那些个杂乱之事。
杨琦轻哼一声,“你身子骨还没有老头子我健硕,担心个什么劲儿。”
“……”杨殊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谁让老父亲说的是事实呢。
“不过让致远一起去也未尝不可,原本你苏颍师弟说今年有可能加恩科,这次来信说恩科作罢,致远虽说还只是个秀才,京城的盛京大学倒也并非没有指望。那孩子好歹也是在为父手里苦读十几年,若非因姚氏一党作孽,早些年他就该高中了。这次随为父去京城,看看能否进入那盛京大学。”
“爹您做主便好。”杨致远,字正宁,是杨琦最小的孙子,前几日刚刚及冠,同时也是大周最小的秀才,十二岁即在府试中拔得头筹。
当年因为杨正宁年纪小,杨琦将他按住了,想着在等三年,谁知道三年后姚家开始作孽,这一等就是八年。
好在那孩子性格能够稳得住,因此深得杨琦的看重。
不论是杨殊还是长孙杨正德,比起这个小孙子来说,都要逊色不少。
三月初一大早,杨正宁搀扶着杨琦上了马车,在族人的恭送下,离开了定州府。
因杨琦年纪大了,这一路肯定不能赶得太急,书信中也没有催促,游山玩水的倒也能轻松些,预计时间在路上需要耽搁一个月左右。
从二月初到现在,历时一个月,鹭江江畔的那条路最先完工。
这条路临近京兆府,全场有差不多六千米,整条路一眼望去,只觉不断延伸望不到头。
作为盛京第一条竣工的路,谢琅也身着朝服,带着文武百官来这里参加竣工仪式。
奢华尊贵的鸾驾一路行来,周边的百姓纷纷跪地高呼万岁,若是以往,他们根本想象不到现在的日子会如此平静,只敢在深夜时分,在心中或者是和家里人悄悄的展望一下未来,那时候他们想着是何时能熬死姚家,现在则更多的是想着,什么时候那样的玉带一般的路能修到自家门前。
谢琅对此其实兴趣不大,水泥路嘛,她见过太多太多了,比起来水泥路还没有柏油路来的舒服,毕竟柏油路的行车噪音小且具有一定的减震性,关键是即便有未来这个BUG,她也无法指挥国内的匠人在短期内研究出来,只能作罢。
可相对的,两者有区别是正常,当然也各有其优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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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结束,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