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要苦了他了。
以前的六部尚书,只需要等待最后的批复就可以,可如今基层的工作也需要他们亲力亲为,不然会耽误了国家的运转,他也就是在出狱后休息了那么几天,复职后到现在,可是一日都没歇息。
前段日子还想着早点过年吧,过完年三月里就可以开科取士了。
可谁想到陛下的想法变化的太快,等大周学堂修建完毕,他们这些早已经熬过了寒窗苦读的朝廷官员,居然也要去重新回炉再造,想想就头皮发麻,关键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朝中重臣知道当今陛下虽然年轻,可也正因为年轻,所以气盛。
既然是她打定的注意,他们只有听的分,根本就反抗不得,若真的想死,姚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因此当天下午回到家中,各位朝官就着急了家中以及族中的族长们开了家族会议,说的就是土地国有制的事情。
一时间,每一位朝官的家里都炸开了锅。
他们觉得,当今陛下这简直就是要挖他们的血肉。
除了苏颍的府邸。
福伯将一杯热茶送上来,见他正坐在中堂看书。
“老爷,喝杯热茶吧。”
“好。”苏颍搁下书,端起茶杯,“福伯,子仪在府中吗?”
“少爷一整日都在房中读书,并未出门,少奶奶倒是带着孙小姐和孙少爷回娘家了,说是用过晚饭再回府。”
“无妨,去唤子仪过来一趟,我有话要和他说,福伯你也过来听听。”
“哎,老奴这就去。”
苏颍被栽赃陷害入狱,他们这一脉就被苏家族长给除族,毕竟不能因为他一人,让整个苏家跟着一起流放,这也是迫不得已。
苏颍当时虽说很失望,可也知晓这是人之常情,并未如何。
只是苦了他的父母妻子,带着儿子以及怀有身孕的儿媳走上了流放之路。
在抵达流放地不足一年,他的父母以及妻子相继去世,好在儿媳争气,腹中的一对双生子坚强,哪怕生产时有些困难,到底是没有发生意外,平安的出生了。
这几年,苏家没有一人肯私下里去探望他们这一脉,也是亲家公与亲家母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派他们的两个儿子,经常往那边跑,这几年都是他们一家帮衬着,不然苏颍是否能看到儿子儿媳都难说。
之前他被陛下释放并恢复官职,苏家的人就舔着脸找上门,苏颍一向是个直脾气,当场就拒绝了苏家人的说和,并扬言以后两族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