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抬了抬眼:“若是天下的按件都如娘娘您这么断案,那天下可就要打乱了。再说本朝也没这样的律法。”
“你这是要跟皇后讲律法?”太子妃冷笑,“皇后是天下女子的天,是天下女子的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天大地大皇后最大。”云浅状做放弃抵抗的样子,摊了摊手,“但斩我前要不要跟皇上说一声?我呢,最近在替皇上还有太子办事,到时候我可要问问太子妃是否出口及是法!”
云浅客气用词也免了,用智障的表情看着太子妃,想要拍皇后的马屁也要过过脑子,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虽然她父亲不在朝为官,可也是勋贵家族侯府嫡小姐,这种莫须有罪名也能成立?那么那多勋贵家族都白瞎了。
这智商……真是为太子担忧啊。
太子妃惊恐,出口及法……这用来形容皇后还好,到她身上……明明她夸的也是皇后……倒是挺会移花接木。
我朝律法定下先祖定下的连皇上都不可轻易更改,君子金口玉言,她一个太子妃这么说有草菅人命之嫌……皇后尚可被废,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太子妃……
“母后……”
太子双腿一弯,跪倒在光亮可印人的地板上。
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美眸俯视着云浅,面上看不出何表情:“倒是挺伶牙俐齿的!”
只是她想不通,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人,也会跌在小妾的手里。
“都起来吧。”
云浅站起身,跪了这么久,腿一点事儿都没有。相反,太子妃因站得太久,方才又突然下跪磕着了,这会儿需要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种苦,且自从嫁入皇家为太子妃后,她也基本没下过跪……顿时委屈得眼圈发红。
云浅嘲讽的笑容一闪而过。
皇后招手让太子妃坐下,才问云浅:“说吧,皇上让你办什么事?”
这回云浅闭口不言,低头看着脚尖眼观鼻鼻观心。
“好你个贱妇!”被一个休弃的下贱妇人嘲讽,如今双腿又疼痛,太子妃终于发怒了,指着云浅道,“竟敢忤逆皇后,来人啊,给我拉出去仗责二十大板,不,四十大板!”
你不是挺能疗伤的吗?连止血断骨都能治,看这回还能不能治你那残疾之身!
不说四十大板,只那二十大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休养不好都是能要命的。
对于围过来的宫女,云浅没有动,看都不看太子妃,笑道:“若我今日不死,定会把太子妃说过的话告诉皇上!”
只要她出什么差错,皇上与太子必定动怒,毕竟东西还没到他们手上。
“你这是威胁本宫?”皇后手里的佛珠重重磕在深紫色檀木上。
太子妃双眸一亮,发狠道:“那更留你不得!宫里有的是千百种方法让你走不出去!”
“哦?我倒不知都有哪种方法,太子妃可否……仔细说来?”沉稳偏冷却好听的声音从宫门穿了进来,一道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石青褂上的金龙五爪张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