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师妹怎么可能相信我?”张大牛问道。
“我给你一样东西你交给她,她自然会相信。”
段玉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色玉佩递给张大牛,张大牛伸手去接时却惊奇地发现段玉成的手竟然白白净净,与身上形成显明的对比。
但他并未多想,接过玉佩仔细一看,姥姥的!可真是好东西,估计值不少银子,不禁看的有些呆了。
段玉成看着张大牛的表情,面色变了数变,突然开口说道:“小兄弟如果将消息带到,师妹定会赏你金元宝一锭作为酬劳。”
“嘿嘿,好好!”一听金元宝张大牛顿时来了精神,装好玉佩连声答应,却并未考虑段玉成怎么会知道师妹一定会给自己一锭金元宝。
段玉成满意地一笑,接着说道:“牢门已被打开,你们快走吧。”
“你不走吗?”张大牛诧异道。
“呵呵,我已被吴天明废掉一身武修,之所以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揭露这恶贼的真面目,让师父能够重获天日。”
段玉成此时话语中竟有些绝决之意,戚然道:“如今遇到小兄弟心愿已经了结,再活在这世上已无意义。”
说完嘴中吐出一道黑血,身体慢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是服毒自杀。
“啊!”张大牛惊叫一声,急忙扶起段玉成的身体,但已然气绝。
半晌,张大牛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看看一旁似乎无动于衷的张灵,黯然说道:“唉,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咱们走吧。”
“去哪里?”张灵问道。
“当然是回家,难不成还傻待在这里?”张大牛白一眼张灵。
“大牛哥,万万不可回去。”张灵急道。
“为何?”张大牛不禁有些诧异。
张灵严肃地说道:“此时咱们若是回去那可就是私自逃狱,到时候官府会四处通缉,弄不好会无家可归。”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二人只是欠了顿饭钱,就是关也关不了几天。若是逃了,那罪可就大了。
自己差点让这几个人给弄糊涂了,张大牛此时想起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兄弟,多谢你提醒。”张大牛感激地看一眼张灵,又回到墙边坐了下来耐心等待天明。
一夜无事,到天明也没见一个人进来,似乎衙役们都忘记了牢里还有人。
好不容易熬到快中午,外面终于有了响动。
张大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跑到牢门口扯着喉咙大声喊了起来。
“来人哪!我冤枉啊!快放我出去!”
“喊什么喊,皮痒痒了是不是!”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男子的骂声。
不一会有三人来到牢门口,带头的正是捉拿张大牛二人的刘捕头。
看见被破开的牢门,刘捕头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谁干的?”刘捕头看着张大牛二人厉声喝道。
随后又看到躺在地上口角流血的段玉成,弯下腰一试鼻息脸色大变。
几步走到张大牛跟前,刷一把弯刀架在脖子上,“说!怎么回事?”
张大牛只觉脖子一凉,慌忙道:“我说这位大哥,刀剑无眼,您手稳着点可别误伤了人啊!要不您先把刀拿开,坐下来我给你慢慢说。”
“坐你个头,你特么废话少说,究竟怎么回事?”刘捕头不但没拿掉刀,反而加大了力气。
张大牛只觉脖子传来一阵刺痛,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这可都是另外两人干的,你看他们拆开门直接跑了。”
“哼!一面之词。走!跟我们换个地方,随后再审。”
张大牛和张灵二人被押出地牢,关在县衙里的一间破房里。衙役端来两个硬的和石头一样的窝窝头,便将房门一锁再不见了人。
“靠!这玩艺硬的跟石头一样怎么吃。唉,这帮龟孙子实在是没有人性哪。杨富、韩二你两个龟孙子给老子等着,等我出来非宰了你不可。”张大牛拿着窝头恨恨地咒骂了起来。
骂了半晌自觉无趣便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虽然有点破旧,但比地牢强了百倍,心中这才好受了一点。
再看看张灵竟然又坐在一边打坐,不由气道:“我说你小子都啥时候还有心思打坐?”
“我早说过你印堂发黑,恐有无妄之灾你偏不信。唉!看来天意非人力可及,一切自有定数,着急也没用。”张灵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大牛闷的慌,正好和这张灵抬抬扛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便故意笑道:“嘿嘿,你既然算这么准怎么就没算到自己也会和我一样呢?”
“我只是诱因,而你才是主导。换句话说你若没碰见我,或许不会因为吃饭被抓,但有可能会因为得罪人或别的事被抓。虽然诱因不同,但结果相同。”
“听你这么说,我是想躲也躲不过呀。”
“也不然,你若从一开始听我的话便可躲过。修道的真谛便是逆天改命,天意虽不可违,但稍加干扰还是可以的。”张灵神色肃穆地说道。
“嘿嘿,那你能不能逆天改命把我们救出去?”见张灵说的和真的一样,张大牛嘿嘿一笑调侃道。
“当然可以,你等着看便是。”张灵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说道。
“哈哈……你可拉倒吧,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才能出去?”
“天机不可泄露。”张灵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切!”张大牛见张灵闭口不言,一撇嘴靠在墙上沉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