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高远趁着雷迎秋去洗澡的当下,立即拿了手机走到楼底下的花园里给辛从筠打电话,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焦躁,且带了一点点的惶恐,他不清楚辛从筠跟妻子雷迎秋的认识是巧合还是一种安排?
电话响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辛从筠才接听电话,郑高远等得着急,语气难免急躁,隐隐带着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质问我喽?”辛从筠往日里甜甜的声音带了愠意,“谁知道她是你的老婆!”
郑高远蹙着眉没有吭声。
辛从筠见他不吭声,很是愤怒得扔下句那就没得谈了,直接了断得挂了电话。
郑高远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嘟声,眼神阴暗。女人,他见多了,其间不乏贪心不足野心勃勃之辈,不甘愿当没名没姓的小三,卯足了劲想着各种法子想扶正,偏她们脑子不好,不明白他郑高远现下就得靠着雷家,雷迎秋是他得罪不起的,所以,那些女人都被他玩过就扔。
但是辛从筠没道理去耍那些个手段啊,难不成真是一个巧合?
郑高远瞬间又有些后悔起自己刚才的急躁来,这辛从筠也是不好得罪的,她跟以前那些女人不同,她有钱,她很有钱……换句话说,她可以是另一个雷迎秋,一个可以助他扶摇直上的女人!
当务之急,不管她心存了什么目的,还是先哄好她为妙!
郑高远想到这,立即重新给辛从筠打电话,那边直接就关机了,他试着打了几遍,结果都一样,直到听到房间里雷迎秋叫他,他索性放弃,想着还是明日买花道个歉得了。
……
辛从筠是懒得再应付郑高远了,直接就关机了事,她也不怕郑高远恼了,她现在在郑高远眼里看来就是一只大肥羊,他怎么可能会甘心放手?
停好车进屋,屋里客厅的灯亮着,东凯风还没睡,正在低头专心捣鼓着豆浆机。
“你还没睡?”辛从筠有些累,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接着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去厨房倒水喝。
东凯风已经见惯了,问她要不要喝豆浆,“马上就好了。”
“也就只有你大半夜的有闲心打豆浆。”辛从筠端着水杯笑话他。
东凯风耸耸肩,“过了今夜,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喝不着了。”
辛从筠愣了下,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很快反应过来,“你要回美国?”
要不说她聪明呢?
东凯风叹气道:“出了点事,我得回去处理,爷爷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碟了。”
东凯风知道,自己是彻底惹火了老爷子。
老头子说了,要嘛是他自个风风光光回去,要嘛是被人押着回去,结果没差,东凯风自然不希望自己狼狈着回去还要被人笑话,只能乖乖回去报到了。
“你也是该回去了,爷爷已经够宽容你了。”辛从筠并不意外,细数起来,东凯风已经来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公司公事不管,家里私事不理,换成是自己早爆炸了,哪还容许他在外浪那么久。
东凯风用蓝眸幽怨得看了她一眼,很是不服气,“我从十八岁开始就替老头子卖命,这么多年了,我放自己几天假怎么了?”
辛从筠扶额,强调道:“大哥,你那不叫几天假,你快休息两个月了!”
东凯风不以为然,“才两个月而已。”
辛从筠不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改口问道:“几点的飞机?”
“六点。”
辛从筠低头看了下表,现下都快一点了,她思忖着道:“还有五个小时,等会我送你吧,也省得将展伯叫起来了。”
东凯风蓝眸闪过些许的笑意,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时间还早,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会?你都累了一天了。”
辛从筠确实困乏,工作了一天不说还得去应付雷迎秋和郑高远,但又怕自己一沾床没睡饱就起不来了,便道:“算了,今天就当熬夜画图了。”
“还是先去休息会吧,等到点了我叫你。”东凯风坚持让她先去睡会。
辛从筠犹豫着。
东凯风淡笑着催促:“去吧,别忘了你明天还有正事,打不起精神来可不好。”
辛从筠想起了跟雷迎秋的约定,抿了抿唇,应道:“好吧,你记得叫我。”
东凯风点头保证。
辛从筠放下手中的水杯,转身往楼上走,忽又转身,黑眸直视着东凯风的眼睛道:“你一定要叫我。”
东凯风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是温雅的微笑,“知道了,我保证一定叫你起来。”
辛从筠得了他的保证,这才放心得回房,洗漱完躺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她是真的累了。
在她睡后不久,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来人并没有进房间,而是在门口站立了会又将房门合上了。
东凯风戴着腕表往楼下走,展伯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至门口。
航班的准确时间是在五点,他骗了她,不想她太累了。
“走吧,”东凯风对等在旁边的展伯道,“动作轻点,别将她们母子吵醒了。”
展伯应了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