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父亲之所以娶母亲只是嫉妒她早先修炼天赋比父亲更高吧,他从来没爱过母亲。而父亲又是家主,他若说不给我和母亲修炼资源,家族长老也不会不给他面子私下发给我们修炼资源。况且他们举办婚礼的时候,主家一脉家主继承人向分支提亲,也让分支有面子,当时分支一脉的人包括我外公和母亲并不知他真心所想,还以为嫁了良人呢。”
“那你母亲呢?她喜欢你父亲吗?”
“我那傻母亲啊,直到她被人设计惨死,还认为父亲曾经真心爱慕过她呢。她是真的很在意我的父亲。可是我怎么可能不为她报仇?”
“设计惨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15岁的时候,我母亲毕竟是父亲第一个夫人,我虽然在人眼中还是先天境界,不过在没得到家族炼气丹分配的情况下自己修炼到先天,在某些人眼中依然还是一个威胁。父亲听信三夫人谗言,竟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母亲,逼迫她使出金丹灌顶之术将彼时我那已满22岁还未能成功筑基的不成器的大哥生生灌至金丹期。当时我已经是筑基期后期修为,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修炼天赋,还以为我只是一个先天修士,变不曾对我多加留意。于是我得以趁着外公带着分支一脉讨要说法的时候趁乱从长房一脉出逃,从此化名冯小北,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散修。”
“金丹灌顶?我记得那术法多半是金丹期高手无法突破大限将至的时候,传给门下天赋一般的弟子,让他们战力增加,为本势力效命的手法。但是你母亲那时候的年纪,明显应该不至于到大限的年纪。”苏爱杉望着小北的眸子眼中泛起了泪光。
“是啊,母亲早已是金丹期修为,又一直在冯家主脉未出门,突然就被父亲称发病去了,我外公自然怀疑,他带了分支几人前来凭吊,却被父亲以病体怕传染为由说已然烧了,外公更加怀疑,他自己不便问询,于是托人偷偷问了父亲另外几位夫人。父亲为了让大哥得到金丹期全部战力,自然是让母亲将自己的金丹之力徐徐灌注,让大哥用她的金丹之力锤炼肉身,凝练真气,一旦完成,大哥便能从一个毫无天赋的先天武者变成金丹期高手。只是这种金丹灌顶动辄半个多月才能完成,父亲虽然没有将此事随意告诉他人,但是其他夫人也不傻,三夫人的儿子突然升到金丹期,大夫人却身死道消,难免兔死狐悲,也为自己孩子担忧,除了三夫人外其他几个夫人聚在一起私下讨论,被外公遣去的人听到。主家一脉逼死分支嫁过来的夫人,使得其他冯家分支纷纷和主家划出了界限。那日我外公自是在主家闹了一场。我没有看他的结局,而是背着仇恨趁乱离开了家族。”
“啊?那你外公呢?后来怎么样了?”苏爱杉握着小北的手已然收的很紧。
“你说呢?女儿惨死,外公怒发冲冠,但是那时候父亲毕竟是主家一脉家主,主家的那些长老就算并不是很赞同父亲的做法依然还是出手击伤了外公,后来有其他凭吊的分家一起联合才让我外公出了主家大门。当然这是我后来听说的事情,当天我是逃了。不过我外公回到分支一脉还是因为伤重和心碎去世了。”
“小北你那时候肯定很难过吧?”
“只是每日里埋头修炼罢了,我并不在乎家主给谁,我娘也志不在和那几位夫人勾心斗角。父亲即便不曾给我们最重要的修炼资源,但是吃喝也没有短了我们的,所以我最开始也是踏实的自己修炼,只是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娘?”小北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小北,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呢,不就是杀了个人渣吗,那家伙根本不配做父亲,不要难过了。不过为什么后来是屠了主家满门?”苏爱杉抱着小北的身子安慰道。
“其实当时主家满门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至少200多口,我去报仇的时候,主家只有父亲和三夫人,大哥那些人,加上长老等总共136人。况且原本我只是想杀父亲和三夫人,大哥,其他人并不想杀的。”
“那后来怎么又都杀了?还有你当时究竟到了元婴期的哪个境界,竟然能一个人杀了那么多人,已经很厉害了。你是怎么用10年的时间就达到元婴期的?”自己作为大陆目前战力排名前20的,天赋已然是万中挑一,很多元婴期修士都是500岁左右才升的元婴,而自己从金丹升元婴也用了50余年修炼,这小北怎地如此之快?
“仇恨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强大,15岁离开家族,化名冯小北的我一直是哪有遗迹哪是险地往哪钻,生死边缘总是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幸好我还活着,找到了一些功法,根据这些自己也造了一些功法。16岁竟然就成功入了金丹,22岁元婴,到了我救你那年,也就是25岁,达到了元婴巅峰,这才敢一人去挑了冯家主家一脉。”
“什么?!22就元婴?你怎么修炼的?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些魔教一样吸人修为修炼的吧?不过昭明剑诀如此霸道也不像那种长期修炼阴暗功法的人能闯出来的啊。”
“这个啊,我的记忆里就是这个岁数到这个境界的。不过我确实是完全自己修炼的灵气,可以说没有通过什么捷径。只能说是天赋和努力吧。反正大仇得报之前那10年,我从没睡过觉,一直都在修炼和历练。”
“对了,你说你只打算杀你父亲和三夫人还有大哥,那么为什么最后是杀了主家一脉呢?”
“我达到元婴巅峰修为,当时自认为已经是大陆无敌,便一人前去报仇,不过为了能成功报仇,我进门前先将阵法祭炼,笼罩了整个冯家,确保里面的父亲等人无法逃出来。我先是找到了父亲,问他有没有后悔,结果他不但没有半分悔意,还奚落我的母亲,并开启了家族中的大阵,请来家族长老要将我以叛族罪击杀。”
“那些长老没有听你解释吗?这事原本就是你父亲的不是。”
“父亲原本就很小心眼,他之所以与我母亲结婚,也是因为最开始我母亲的天赋比他强,在主家与分支每年一次的大比中胜了他。我25岁的时候,他已然当了多年家主,与他有矛盾的要么已经被清理,要么外出不再回主家,而我的另外几个兄弟姐妹,在家族里当惯了少爷小姐,还因了大哥金丹期修为对大哥马首是瞻,所以母亲的死没给他们多大感触,当时不但不帮我讨要说法,还跟大哥一起调侃我的母亲为傻子。我修行隐匿功法,压制修为惯了,并没有让他们看出我的真实境界,当时也是天真,想看看这些人有没有真心为我母亲后悔过。若是有,放过也可以。结果,都没有。”
“所以他们奚落你母亲,你就将他们都杀了?”
“当时家族大阵已起,他们在我的阵中,我也在他们的阵中,原是派了筑基期修为的护卫来杀我,被我反杀,那帮长老已目无尊长为由一起来擒杀我,我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于是便打了起来。那战我断了7根肋骨,终于把他们全都杀光。我撤了阵法,提了斩天剑离开。后来便遇到了你。”小北淡淡的讲了一下大概情况。
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苏爱杉听出了其中艰辛。她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自家师尊130年前那战的绝顶身姿。
“啊!”楼上突然传出了一声长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