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那种感觉上来,江月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向杨丹,用尽力气抓住她的裤脚,想让妈妈救救自己,而正在忙的杨丹却烦躁的很,一脚把江月的手甩开。
杨丹不知道江月这是什么病,她的直觉告诉她并不严重。本来江月平时就娇惯的很,有点小疼都哭的要命。杨丹告诉江月,等晚上江学仁下了班就带她去医院。可是江月受不了了,她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去医院,但现在不一样,只有医院能救她,她不想死。
杨丹给江月请了假,让江月在家里睡一觉。可是江月不敢睡,怕她一睡就真的不醒了。江月瞪大了眼睛,默默等待这那种窒息感的下一次的到来。
在晚上八点,江学仁终于下了班。杨丹在电话里说的并不清楚,直到江学仁看到江月的表现,他连忙收拾看病该拿的东西,跟杨丹一起开车送江月去医院。
到了医院下了车,江学仁一路背着江月。折腾了一天的江月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趴在江学仁的背上,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
急诊的医生看不出什么,又叫他们去别的科室。从一楼到五楼,从这栋楼到那栋楼,没有一个医生知道这是什么病。而那种窒息感还在如期而至,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像以前那样想要空气,想要呼吸,可是什么都没有。江月能听见爸爸妈妈的呼喊,但她做不了回应。
“你这个,很像是传染病啊!要赶紧去查查。”一个医生看了看江月,郑重的点点头,对着江学仁说。
那个看病的房间里还有很多人,蹲着地上的江月能感受到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退还一边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有的人还捂住了口鼻。大家都想离江月远些。只有江学仁和杨丹,他们靠江月更近了。
折腾了一天一夜,江月感觉自己要死在这儿了。终于有一个有经验的女医生看出了问题,她还不断嘱咐着江学仁赶紧送江月去找那个大夫。
终于找到了病因,是急性气管炎在作祟。
江学仁按照护士说的,把江月放到了病床上,护士给江月打上了点滴,江月渐渐的清醒,那种窒息感也消失不见。江月看着点滴瓶子,能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
江月住院了,每天早上都有医生查房,护士采血。每天江月都要打七瓶点滴,几乎是从早到晚的打,江月又白又嫩的手被针管扎的不像样子。
尽管如此,江月很喜欢医院的感觉。但是江月喜欢的不是医院的清净,而是父母的陪伴。江学仁很久都没有那么长时间陪着她了,杨丹好像也对江月温柔了。江学仁怕江月落下功课,特地去学校把江月的书全部拿回家,他先自己把课本研究了一遍,晚上再给在医院给江月讲课,一直到深夜。虽然江月很不喜欢上课,但是江学仁在,江月就感觉她是最幸福的孩子。
住院住了一个星期,本来就又矮又瘦的江月又瘦了十斤。刚走出医院的大门,江月感觉自己一下子就饿了,赶紧跟杨丹要吃的。杨丹开车路过一家糖饼铺时,下车给江月一口气买了十个。
糖饼是长条形状的,比江月的脸还大。样子跟橡皮艇差不多,鼓鼓囊囊的。江月一口气就啃了三个糖饼,出院的感觉,没病的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会到家江学仁亲自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庆祝江月出院。江月自己一个人吃了很多,在饭钱吃的那巨大的三个糖饼,也只能当个饭前甜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