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现在的这个场合并不合适。
所以，黑羽雪子现在是怎么了？
林盟心念电转，眼睛瞥了一眼右手的独剑鞘剑身。
“学姐的变化是从看到我的独剑鞘开始的，难不成独剑鞘有着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学姐的情绪吗？”
想到这，林盟先行收起剑，而后伸出手掌，慢慢抚上黑羽雪子的俏脸，食指小心地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他柔声问：“学姐，怎么了？”
闻言，黑羽雪子抿唇，清澄透亮的眼眸紧盯着他，白嫩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俏鼻微微抽动，带着一抹鼻音，似乎有点委屈地道：“幽灵系。”
“嗯？”林盟不明所以。
黑羽雪子埋首在他掀起上衣而裸露的胸膛上。
“你没有死。”
轰隆！！
外面的天空炸然响起一阵雷鸣，随后车中猛然一亮。
这一刻……
林盟想起来了……
在洞窟之中，赵德汉曾深深地凝视着黛拓武说了这么一句话：
“人类的觉醒，是由被激发的各类属性灵气与精灵沟通的，而激发各类灵气则需要通过觉醒石作为媒介，可唯独有两种属性是无须觉醒石激发。”
而那两种属性……
————“恶系，幽灵系。”
恶系是心中怀有恶念之人在机缘之下觉醒的属性。
那幽灵系呢？
林盟浑身冰冷。
他一直不敢去回想的那个事实。
他……
那时候，死了吧？
林盟喉咙干涩无比，如即死之人的嗓音嘶哑地说：“学姐，幽灵系……是只有死人才能觉醒的属性吗？”
怀中的娇躯一僵，半会后，黑羽雪子仰起头，直起身，绝美的娇颜凑到他面前，两者相距不到五厘米，她呼吸之间的温热全都能让他清晰感受得到。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黑羽雪子几乎大半身子都贴在他身上，但她丝毫不在乎，只是直盯着林盟的眼睛，以极其坚定的口吻说道：“你没死，绝对没有，因为你心脏在跳。”
白皙柔软的小手抓起林盟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你自己能感受到的，你的皮肤是温暖的，你的心脏在跳动着。”黑羽雪子几乎坐在他的腿上，直起身时她已经比林盟还要高上一个头。
她另一只手抚上林盟略带冰凉的迷茫脸孔，如一位高贵的公主一般俯视着他，以绝对性质的语气再次说道：“我再说一次，你、我的学弟、林盟，没有死！”
她一声冷喝如雷灌顶，林盟身躯一震，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
他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真的死了。
看似活着，但却突然变成了鬼魂。
死，是一种虚无的概念。
一个人活着，有着自己的意识，好似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有着你的那一份存在。
而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失去一个名为林盟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就算是变成了鬼魂，那与做人又有着何种区别呢？
林盟不想知道这种区别在哪。
因为他的身边，从未听过幽灵系的存在，仿佛幽灵本身就不存在一般。
“学姐，你……见过除了我以外的幽灵系吗？”
林盟呼吸急促，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只有死人才能有幽灵，他到底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