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也能睡。”
魏平宗思忖片刻,再不做声,算是同意。
安魂香早已弥漫整座竹屋,不一会儿身体疲劳带来的困意和安魂香的效力双重来袭,张旗终于守不住防备了,倒在地上死死睡着了过去。
“半个月?”魏平宗看着头着地的张旗,遗憾地摇摇头,自语道:“若是半年你能达到睡觉修炼的境界,为兄便知足了……”
一条毒蛇对着张旗的嘴巴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
第二天,周神秀在堆满竹叶的地沟里把张旗找到。
“小师弟,你不喜欢睡床上么?”
张旗眼皮挣扎着,沉重得如同城门一般,连抬起来都艰难。
“要不要大师兄帮你一下?”
张旗梦游般向溪边走去,顶着一对香肠唇,不方便说话,于是微不可察点了点头,然后,腰间的皮肉便被人捏住,死死一扭。
“啊!”张旗痛得连蹦了三下……
溪边,天还没亮,云层压抑,张旗开始第三天扎马步。
“三十七分钟以上,坚持。”
皮鞭出现在周神秀手上,“这两个月来,闷不闷?如若这几天你皆能一口气达到修炼目标,大后天我允许你跟路云师兄去天机镇放松半天,如何?”
张旗眼神一亮:“真的?”
“骗你作甚?”
“不过半天也太短了,我们学校每星期都是放双休。”
张旗眼巴巴看着周神秀。
周神秀面无表情道:“不要跟大师兄讨价还价,没训练你十天半个月就给你休息,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你云庆师兄刚来天机山时,整整被师傅训练了半年才出关。”
张旗努努嘴,不作回答,汗水开始渗出皮肤,双脚也开始些微打颤。
坚持,坚持!
“屁股低下去。”周神秀毫不留情说道。
张旗压了压屁股,面容难看坚持着。
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周神秀点点头,算是达到了修炼目标,手里的皮鞭毫不客气地抽打张旗。
张旗惨叫连连,抱着脑袋倒在冰凉的鹅卵石溪边,蜷缩着身体,止不住颤抖着。
……
“唔,真舒服。”热气弥漫的竹桶里,张旗赤身裸体泡在翠绿的药液中,叹息说道。
天微明,鸟儿啾鸣,陈云庆依旧坐在竹窗下看书,“如何,被大师兄那样毒打,恨不恨?”
“当然恨了,”张旗理所当然道:“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原来被人以强欺弱,是让人感到那么痛苦,愤怒又无奈,绝望又无助,只能一遍一遍自我安慰:‘没事,他这是在锻炼我,没事,等我强大起来,千百倍还他’,没有别的办法。”
不等陈云庆说话,张旗又道:“其实我想忘记,感觉记恨一个人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可我又偏偏控制不住经常去想,真是让人煎熬。”
陈云庆看了张旗一眼,笑道:“那等你强大起来,再千百倍还他吧,师兄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呀。”
“好吧。”张旗有些不甘道。
陈云庆放下书,走到张旗面前交代道:“师兄准备要出去一趟,这些天都不在谷里,药材已经给你配好了一个星期的,到时你扎完马步自己烧。”
张旗迷糊点点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