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他对第一个人道。
那人可不比罗崆门子弟,刚才的血腥一幕已经让他吓破了胆。
“我、我叫汪序。”他看着自己面前那滩尚冒着热气的鲜血,吓得语不成调。
“大点儿声行不行?我没听见。”黑衣头目掏了掏耳朵。
“我叫汪序!”那人一咬牙,哆嗦着唇瓣大声道。
“很好。”黑衣头目满意地点点头,还未待他再说什么,这男子已经抓住了他的裤脚,苦声哀求。
“求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无名之辈,偶然路过罗崆门才过来看看的”
“你求我有什么用?”黑衣头目无动于衷,指了指祠庙,“你得求他们呀,只要他们愿意乖乖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得到了“指点”,那男子立刻转向祠庙大声嚎啕起来。
黑衣头目看了银发男子一眼,见他面上毫无表情,赶紧又转向了下一人。
不多时,这群人里除了极个别嘴硬的,基本上都伏地哀求不已,场面一时哭声震天。
“里面的人听着,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们再不出来,就别怪我刀下不留人了!”看着寂静的祠庙,黑衣头目下了最后通牒。
“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祠庙里头的人终于坐不住了,纷纷转脸看向最中间的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摸着胡须,长长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站起身来,“看来今天就是时候了。”
左右的人皆陷入了静默。
待在这祠庙里的人,除了少部分罗崆门门人,大多数还是那些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以及从外头来祭拜的客人。
“是我罗崆门连累大家了。”白衣老者长长一揖,“我会独自出去,希望能换来你们的平安。”
“长老不可!”有罗崆门之人哽咽,“大不了我们打开门冲出去,和长明阁拼了!弟子还有一战之力!”只要还有一战之力,他的自尊就不容许他引颈受戮。
“我也愿与诸位并肩一战!”一名英气的女子持剑站起,正是挽兮一直在寻找的訾秀曼。
“我们不可能打赢他们了。”白衣老者沉沉地摇了摇头,“这里还有很多人与我罗崆门毫无瓜葛,我们不能让大家跟着一道受累。”
方才长明阁屠戮他罗崆门门人时,他没有说一句话,因为那是他罗崆门最英勇的子弟,早在他们加入罗崆门时,就有为道义献身的准备了。
然而这些客人们则不同,尤其是此刻正跪在外头哭号的那些,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因罗崆门而死。
门外的香线渐渐燃到了尽头,可是祠庙里仍然没有人出现,黑衣头目看着那满地哭求的男女老少,冷冷哼了一声。
“看来你们也没有用啊,他们都没有被你们喊出来,既然如此,你们也就不能留了。”
看着黑衣头目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首先嚎啕的那名男子忍不住了。
他愤恨地吐了口唾沫,朝祠庙的方向狠狠道:“你们罗崆门不是自负以正立身,保护弱小吗?如今我们要被杀了,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
“我真是瞎了眼,信错了你们,若早知如此就不该来这狗屁地方,还正道的圣地呢,我呸!”
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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