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下传来的震动,以及随之绷起来的背部,让挽兮回过了神,赶紧集中注意力朝那处新伤看去。
那个蛊虫钻入的小洞已经不再流血了,挽兮帮他清理掉周围的血痂,上药的时候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等你的伤口好了,这蛊虫不会就一直在你身体里不出来了吧?”
“不会。”鄢列的声音因着方才的小插曲还有些紧绷,“等我回到明王谷会找幽铃拿出来的。”
“可是等到那时你的伤口已经长好了,若要取出蛊虫,岂非还要再受一次苦。”挽兮的声音听着沉沉的。
“不受点苦,幽铃就让那虫子永远不出来了。”伤药上好了,鄢列将上衣重新披上。
“幽铃说......阁主会惩罚你,”提起幽铃,挽兮低头,十指相绞,“因为你放走了我。”
鄢列整理衣襟的手指一顿,“阁主那边我会交待,此事是我个人所为,与你无干,你不必有负担。”
“可是我喜欢你,你受罚我也会跟着疼的。”挽兮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这话说得理直气也壮。
鄢列没料到她突然又说到这上头,有些不自在地侧过了脸,“阁里正值用人之际,阁主不会在这时候罚我,你......不必担心。”
“鄢列,如果阁主真要罚你,要不你跟我走吧。”挽兮忽然用开玩笑的口吻道,“等帝药的事情一完,我们就跑得远远的,谁也找不着。”
鄢列没说话,挽兮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只是眼底那抹试探消失了,转而飞快地划过一丝失落。
次日他们一大早就启程了,由于鄢列一直在加快速度,中途完全不停靠城镇,不过六^七日,他们就回到了山谷。
山谷里还是他们走时的模样,郁郁葱葱,好像永远都会这样。
挽兮第一时间就去看那窝小鸟,没想到扑了个空,鸟巢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羽毛,半只鸟影也没见着。
白羽热情地飞了出来,在鄢列肩膀上神气地站着,之前鄢列进入弱水阵法时,就交待让它自行回来了,所以算来他们也有许多天没见了。
“它们呢?”鄢列问白羽道。
白羽知道他问的是那窝小鸟,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我们跟着白羽,它带我们去找小朋友。”
鄢列的形容词让挽兮一下就笑了,方才他们回来时,照旧是群鸟来贺,只是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见到那几只小鸟的身影,看来它们真是一群有个性的小朋友。
白羽带他们径直来到了湖心岛上,挽兮越走越疑惑,她记得湖心岛上除了鄢列栽种的那棵血梧桐,就什么也没了啊。
这群小鸟年纪还小,正是孩童天性,到这儿能有什么乐趣?
不过她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目瞪口呆地对鄢列道:“它们不会对你的血梧桐......”
那是鄢列好不容易才从明王谷夺来的宝贝,万一被小鸟们不懂事地糟蹋了,那岂不是暴殄天物?鄢列生气起来,那几只小家伙可要糟糕了。
鄢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变了脸色,步子反倒仍旧不急不缓地,让挽兮更加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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