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以后,挽兮很明显轻松了不少,就连肩上的重担仿佛也跟着轻了许多。
这些事情压抑在心底里太久了,平日里除了风之精,她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抒发这种压力了。
“所以我在丁家堡以及无庸山庄遇到你,都不是巧合?”鄢列想不出那两个地方和帝药有什么关联。
“我去无庸山庄是因为那里,是我父亲最后一次传回音讯的地方,我想找找有没有线索,至于丁家堡”
挽兮抿了抿唇,“是你吸引我过去的。”
“我?”鄢列面露不解,他那时候还不认识挽兮,怎么会吸引了她?
“看来你果然不知道。”挽兮眼中透着了然,“你的血液里有帝药的气息,只要你一受伤,我就能闻到。”
“这怎么可能?”鄢列蹙眉,“我从来没有见过帝药。”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身上的帝药气息是怎么来的。”他问她,她还想知道呢。
鄢列回想了一下,并没有搜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很肯定自己与帝药毫无交集,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明白,鄢列将它暂时放置在一边,转而问挽兮,“丁家堡那回,我受伤是在进入明王谷拿走血梧桐的时候,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早就跟着我了?”
“是啊。”挽兮有些无奈,“你不知道我在你后头追了你有多久,最麻烦的还是你时不时地屏蔽自己的气息,害得我收到的讯息也是断断续续的,直到丁家堡的时候,才终于把你给追上了。”
鄢列是杀手,隐匿踪迹与气息是本能,只有在换药的时候他才会松懈下来,这还是在他不知道有人在追踪他的情况下。
如今和挽兮相熟,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自己身后还跟着她这条小尾巴,同时无意间也让姑娘吃了不少苦头。
鄢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挤出一句,“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你没有做错什么,而且还什么都不知道。”挽兮毫不在意,拨了拨面前的柴火,“若是你真觉得对不住我,那就好好想想你身上的帝药气息是怎么回事吧。”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挽兮打了个呵欠,已经感到有些困顿了,她与鄢列道了句晚安便在火堆旁睡下了,鄢列也闭目调息,尽最大的速度恢复自身体力。
天亮以后,两人顶着一身恶臭,就这么出发前往外头寻找水源了。
许多凶兽都有昼伏夜出的习性,白天两人在森林间一路走着,除了熏跑了一些小动物,倒是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挽兮使用了秘术,很快便捕捉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水流声,只是那里和他们的所在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得翻过前面的山头才能见到。
看到她手间再次浮现的青芒,鄢列感兴趣地问道:“你家乡的人,都能使用这种法术吗?”
“非也。”青芒被挽兮收了回来,她道,“三神山人的本领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之处都是基于自然万物的力量,比如我家就是善风,我能够利用风的力量来达成各种各样的目的。”
“这些本领,你是先天就会的,还是要通过后天的学习?”对于力量,鄢列有着强烈的求知欲,正如他在炼境中孜孜不倦地探索那些失落的上古术法。
“两者皆有,是天赋,但亦需要后天继续锻炼才能加强。”挽兮知道他的心思,倒不介意和他说更多,“毕竟怎么说我也有神的血脉,就像你可以和鸟儿交流一般,这些都是先辈与上天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