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破下去以后,下一位要上台讲话的人,就到玉山岳了。
玉山岳今天穿了一身厚重的黑色貂皮,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上去以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全场。
人群的热闹声渐渐由大转小,最后归于安静,所有人都看着静立的玉山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挽兮看了眼鄢列,见他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也在静静地望着玉山岳。
面对台下各色奇怪的视线,玉山岳仍旧一言不发,只是身上却有了动作。
他缓缓抬手,指向了台下某处。
直到众人的眼光,都随着他的所指看去,这时玉山岳才缓缓地开口了,声音沉重,“诸位可还记得,这个位置,去年坐的是哪一家吗?”
能坐在最接近圆台的内圈,那必是某个有名望的世家大派了,而今年没有来的世家大派只有一家,答案很显然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错,就是丁家堡。”见大家已经猜出了答案,玉山岳点了点头,“今年年头,丁家堡全族上下几百条性命,一夜间被害,而凶手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论公,如此惊天惨案,所有正道人士都有责任将此事查清,论私,玉某与丁家堡堡主丁泓天,也曾有过交情,因此,玉某曾许下誓言,必要将灭门丁家堡的凶手缉拿,以证天道!”
玉山岳的一席话掷地有声,他此话刚刚说完,已经有急性子的家主发言了。
“丁家堡的事情我等都知道,也深感愤怒,玉庄主此时当着所有江湖同仁的面重提此事,可是对凶手的追查有了进展?”
“不错。”玉山岳不负众望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凶手我已经知晓是何人了!”
广场上顿时嗡鸣声一片,各种议论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息。
“安静!安静!”
各家各派的掌事纷纷站出来维持秩序,喝止自己的门下子弟,人群这才暂时停止了骚动,重新安静下来。
这时一位中年女尼站了起来,神色肃穆道:“玉庄主,既然凶手已经知晓,还请快快道出。”
看到这位中年女尼,玉山岳朝她点了点头以示敬意,道:“迦莲师太,不是玉某不想一口气道出,而是我在知晓凶手是谁之时,也着实震惊了很久。”
“凶手到底是谁?”迦莲师太捏着佛珠的手一紧。
所有人的视线也都紧紧地盯住了玉山岳,就等着他给出那个答案。
迎着这些视线带来的压力,玉山岳面色凝重异常,一字一顿地道出了那尘封已久的三个字——
“长、明、阁!”
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全场刹那间陷入了死寂,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