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这孩子一根筋,固执己见,在争论问题的时候会很激动,不怪司机招架不住,真的那股劲上来,陆霆都无计可施。
陆霆听完倒很淡定,甚至有几分得意:“我小时候也这样,比如我妈非让我和白蜀桐手拉手,我就坚决不同意。”
苏希:“……她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她老公快下岗了。”
“那就好。”
陆霆哼道:“不让他脱层皮,对不起白蜀桐这么多年挨的打。我都怀疑那丫头斯德哥尔摩症,喜欢被虐了。”
“别开这种玩笑。”苏希道,“我最近看了一些反应家暴的纪录片,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我打算回头捐款设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被家暴的妇女儿童。”
“妇女我倒是赞成,儿童的话,你确定皮皮不会去寻求帮助?”
苏希:“……我在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
等到去了学校之后,苏希才觉得,陆霆是对的。
皮皮站在椅子上和教授激烈争执一个苏希根本就不明白的问题。
T大的教授显然也是痴迷于自己学科的人,和他争论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嫌弃他是孩子。
“我肯定是对的!”皮皮大声道。
周围的学生都围观着这一老一小。
“陆扶苏,”苏希喊皮皮,“不是声音高的就正确。你下来,慢慢说。”
“不!那样没有气势。妈妈你在一边等我!”
教授也没管苏希和陆霆,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一阵狂写。
皮皮不甘示弱,拖着他的小椅子,也跑到讲台上的黑板前奋笔疾书,字迹幼稚,鬼画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