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扬的薄唇动了动，然而看到团团紧紧搂住陆霆，满眼戒备地看着自己，原本要出口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他不能在孩子面前和陆霆争论她的身份问题，也不能指责苏希。
陆霆无所顾忌，他却投鼠忌器。
“今天我爸爸生日，我只想让他开心一点……”
“我希望我女儿天天都开心。”陆霆丝毫不买账，“今天我们父女俩能来，都是因为苏希答应了你。否则，你当你家饭就比我家饭好吃？”
团团道：“爸爸，我想回家。”
沈飞扬：“……陆霆，苏希生病，我不想再给她打电话。我退一步，只希望团团能出去，让我爸爸见见。我私底下告诉他一声，对外就说是你和苏希的女儿，这样可以吗？”
虽然沈飞扬提苏希威胁有点可耻，但是他态度诚恳，应该也是不想今天这日子起争执；最重要的是，他承认了团团是陆家的孩子，陆霆觉想了想就答应了。
“团团，就当是给一个普通的长辈拜寿好吗？”
他开口，团团当然说好。
“爸爸，那你教我怎么说，我有点紧张，害怕说不好给你丢脸……”小团子亲昵地贴着他的耳边道。
“就简单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吧。”陆霆道，“不用紧张，爸爸陪着你，不用怕丢脸，说错了就说错了，你是小孩子，大人还有错的时候呢。反正我就经常错，也没关系。”
“真的吗？”
“真的。”
沈飞扬看着父女俩亲密互动，心中有几分苦涩。
“你们跟我来，我先跟我爸爸说一声，然后麻烦霆少带着团团跟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