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抓住!”熊炎松开手,双手撑地引体向上了一些。
好在这云泥毕竟不是沼泽,受重力要强上许多。
因此虽然双手被云泥淹没,可身躯却出来了不少。
双臂稍微用力甩出手臂,身体向后一躺,增加身体接触面积的同时,像是孩子玩闹一样在云泥之上用力扭动身躯后打了一个滚,整个人便摆脱了云泥的束缚。
苏禅看着傻了眼,她还真不知道还有这种自救的方式。
将闫寒的手臂交给熊炎,苏禅也依葫芦画瓢的逃了出来:“咱们现在怎么办?闫寒他出不来啊。”
“云泥没有沼泽那么大的吸力,能出来。”熊炎嘴上说着,全身用力将闫寒向外拉扯,每当身躯陷进云泥一些便换一个新地方继续用力。
“头出来了!”苏禅惊喜的表情像是等待孩子出生的婆婆,想也不想的就伸出双手揪住闫寒的耳朵向外拔。
“他都这样了,你揪他耳朵干什么!”熊炎大叫一声却忽然听到一声慵懒的哼声,像是有人刚刚睡醒。
“你们干什么啊,让我再睡会。”闫寒晃动了一下手臂,示意熊炎松手。
“?”没想到闫寒还有反应,熊炎喜出望外却不再用力,而是跪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号被盗了。”
“啥!”闫寒猛然起身,脑袋更是撞到了熊炎的鼻子,鲜血直流。
可还没等熊炎破口骂娘,周围却响起了震耳的哄堂。
三人疑惑间向四处观望,发现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流失了许多,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
周围全是孩子,校长更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叹息道:“你们三个,在校长办公室等我。”
……
来到校长的办公室,此时那个败顶的老头好像还在深深的自责中。
见三人来了,便从桌子里拿出十五枚铜子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内城的工钱怎么结算的,我们外城穷,老师授课一天能得十枚铜子。按照你们昨天要求的,半价。”
“不让我们干了?凭什么!”苏禅气不过,这怎么好好的就被开除了?
“你说凭什么!”校长气的一拍桌案猛然站起,竟然比苏禅还要愤怒:“云泥是云主的赏赐!就连孩子都知道不能轻易亵渎,你们竟然还敢深陷其中?”
“进了云泥就再也出不来,这是云主对亵渎之人的惩罚,傻子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竟然敢尝试。能出来就不错了,还问凭什么。我不管你们内城的孩子是多么的娇生惯养,我们外城的孩子决不允许让你们这些二世祖来教,我们不要傻子!”校长气的又坐了回去,翘着二郎腿说道:“让你们当老师,我这个校长的脸也丢尽了。你们走吧,也别嫌这工钱给的少,我们外城人做工,一天能结三枚铜子的待遇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扣你们的是我仁慈。就凭你们刚才做的事,净坛使者把你们宰了都没问题。”
苏禅还想辩解却被熊炎拦住,闫寒却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向校长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
苏禅心有怨气又被熊炎阻拦,于是便向闫寒撒火道:“都怪你,好好的躺着干什么?昨晚没睡够?”
闫寒没有说话,熊炎却看出了古怪,拦住苏禅不让她再继续说。就在屁股后头跟着,但眼神却有些古怪。
闫寒一路沉思,好像有许多问题需要解答。
昏昏沉沉的如行尸走肉,无视了路上行人异样的目光,直到来到了他们三人同住的卧房门前。
“还进去干什么?都被你给糟蹋完了。”苏禅没好气的说道。
闫寒却并未说话,而是轻轻的将房门推开。
臭味已经散去了多半,预想中的事情如期而至。
“咦?你的呕吐物呢?”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的苏禅没有见到她预想的东西,有些疑惑。
闫寒缓缓的走了进去,坐在唯一的床上,微蹙着眉头,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不是觉着,这云泥很古怪?”当发现这间屋子里的秽物已经消失不见了以后,熊炎也提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闫寒点点头,终于开口道:“这个云泥,可能不只是咱们看到的那种完美。”
“是啊,都差点把你给埋了。”苏禅没好气道。
闫寒微微的抬起头,发起了最让人震撼的言论:“你把我踢下去以后,因为冲击力过大而导致出现了深坑。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我和熊炎在巷弄里被你踩脚的经历。”
“那又怎么?本大王武功盖世,不行啊?”苏禅也知道这次出糗、闫寒差点消失是她的冲动导致,但作为唯一的女孩子,她还是不太想认错。
闫寒轻笑一声,显然不想和苏禅废话,直入正题道:“当时我和熊炎的脚都陷入云泥的时候就觉着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熊炎疑惑道。
闫寒转头看向熊炎,根本就没有卖关子的闲情雅致:“你穿着鞋,而我在第一天就把鞋给脱了。与云泥的接触要比你感受到的更强烈,所以当时我就有一些疑惑。而这个疑惑,在今天又被苏禅踹了两脚后,得到了证实。”
“虽然不能完全分析出云泥的真相,但它的情报多少应该可以获得一定的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