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的我鬼使神差的抓起身边的一团云。
它竟然有质感,软绵绵的,像是刚烹饪好的面包,不冰凉也不温热,握在手上竟然让我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还是把它塞进了嘴里。
它没有什么味道,却让我觉着这一刻,非常幸福……
……
闫寒与熊炎头并着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这本古书的第三页明明在昨天还是一张非常厚的纸,可是在今天这张纸却又分出来薄薄的一页。
“作者又更新了。”闫寒的手指不断的揉搓着比其他纸张厚了十几倍的那一张,喃喃道:“它在指引我们,无论它是什么。”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两人相视不言。
“二位,我家丫头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两人正疑惑间,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面带慈祥的走了进来,说道:“苏禅生性顽劣,做事不经大脑,给二位带来的麻烦还请见谅。今日就在我们道观好好休息一夜吧,明天我会让弟子将二位送下山的。”
“大师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来云南玩的,与苏禅小姐结识也算有缘。”熊炎客气道。
闫寒却想到了什么,突然对老人问道:“大师,不知咱这道观是何时建立的?”
老人疑惑了一声,笑道:“大概是民国年间吧。那时候咱们这个山区附近经常有人失踪,一开始官府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失踪的人数是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频繁,直到最后在我们山下突然出现了上千名逃难的难民。那个时候官府很疑惑还特地派人来调查,可是才不过两三日的时间,这几千人连同来调查的人员也一同消失了。据我家师所说,当时这件事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地的军阀为了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同时也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口失踪,才请我的师傅来此地建立了这么一座道观,二位施主问这些做什么?”
熊炎与闫寒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熊炎说道:“好奇问问。”
闫寒继续问道:“那后来呢?大批人员神秘失踪的现象有改善吗?”
老人思考了一会儿,摇着头缕着胡须说道:“道观建立的时候确实有改善,可是后来我们这儿的军阀头子被吞并以后,又发生了大批难民的集体消失事件。还有后来的小鬼子们,侵略我们云南的时候,又有好多难民也一起消失了。在后来咱们的抗战胜利之前,这附近的人口失踪情况也没怎么减少过。那个时候人们都说咱们的山里有山神,为了保护遭受迫害的同胞而选择把他们招进了深山里。至于更加具体的,我也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事儿挺悬乎的。怎么?二位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熊炎微微一笑,说道:“有点儿兴趣,不知道大师的道观里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能不能让我们研究一下?”
老人笑道:“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不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都不多,一会儿我让苏禅把它们全都带过来让你们研究一下。旅途劳累,老夫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送走了老人以后,闫寒与熊炎各有心事的坐在地上,沉思了很久。
熊炎点燃了一支烟,望着庭院外的火烧云。此时的火烧云红的热情,耀眼而夺目,却让人觉着多了一丝神秘。
闫寒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咱们还去不去了?”
熊炎把玩着白泽图案的钥匙,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苏禅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你们要的东西,本大王都给你们带过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翻起了白眼,闫寒更是打趣道:“麻烦来了。”
……
几本厚重的书籍并没有记录太多有用的内容,倒像是流水账一样,只记载了从道观的建立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看似详尽无比,实则和道观老人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从民国初期到祖国成立,这期间在这片山区确实发生了不少的人员失踪情况,规模有大有小,总失踪人数怕不下上万。但从新中国成立开始,这一切全都戛然而止,像是不断注水的渠被塞上了口子一样。”熊炎合上最后一本书分析道。
“我以前也在意过,但是我师傅说他也不清楚,所以我也就没再追问。不过我师傅确实经常嘱咐我们不许深入山中,所以我们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只在山下玩耍。”苏禅嘴上说着,将一张地图摊在桌案上,指着地图中心的一大片区域说道:“我们这座道观自成立以来就不允许任何观内弟子深入山中,尤其是这一大片区域。小的时候曾有几个调皮的师兄进去过,回来的时候被师傅好一顿打,但也没发生什么。”
熊炎将古书中的地图摊开与苏禅的地图合并,微微迷起了眼睛。
闫寒也紧锁着眉头,陷入沉思。
苏禅期初还很疑惑,可是当两张地图全部对齐以后,却发出了惊呼:“不是吧?这真的是民国初期时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