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后座身上披着男人外套的方疏凝,正在闭眸休憩,本来薄景渊想让她先回去,怕她的身体支撑不住,但是她说想看着乔碧和孩子平安无事回到家再回去。
薄景渊自然是纵容她的,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很少不同意,除非对她的身体有严重的伤害,比如单独接近乔碧。
实际上,只是个借口。
她不想给予薄景渊和乔碧独处的机会。
这时——
方疏凝像是有感应一样,睁开眼就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林嚣,以及他身旁风情万种的美艳女人,一条酒红色的长裙将她衬得慵懒媚气。
而她只要看到乔碧那副姣好玲珑的身体,曾经躺在薄景渊的床上就觉得极其碍眼。
“乔小姐,请上车。”林嚣当众还是比较绅士地给乔碧打开了车门,仿佛没在薄景渊面前就不会做个人一样,天天对着乔碧又嘲讽又刁难。
一旦在薄景渊面前,哪怕再讨厌乔碧都腆着脸,像是恭敬的样子。
乔碧扯了唇,果然是看到主子就没脾气的走狗。
她坐上了后座,就看到了一个生面孔,是个二十来岁面容和善的年轻男人,看上去像是薄景渊助手或是秘书,正在给薄景渊报告公司上的事,所以他忙得完全无视了乔碧的存在。
林嚣关上车门后,才坐上前座。
倒是方疏凝出声,“乔小姐胃好受了些吗?”
听上去像是在关心,但实际上在提醒乔碧喝酒的事,仿佛故意要激怒乔碧一样,告诉她,就是方疏凝跟薄景渊告的状。
乔碧现在要是生气失去理智,只会正中她的下怀,当着薄景渊的面别说伤害她,就是一句不好听的话都可能惹他动怒。
经过上次方疏凝只是来水岸别墅,就惹怒薄景渊,乔碧深刻知道了一件事。
方疏凝是薄景渊不能碰的禁区,谁碰,他弄谁。
所以,乔碧看上去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微微一笑,和她似朋友一样寒暄,“好多了,上次去做孕检的时候,医生跟我说过两个月的时候孕吐是最频繁发生的,如果只是轻度,是正常现象。”
方疏凝若有所思说了句,“如果乔小姐只是孕吐,那对孩子没什么影响,但是我在餐厅看到乔小姐餐桌上的红酒……”
“多亏了上次医生嘱咐过我,孕妇不能喝酒,酒精会影响胎儿的身体缺陷、智力或认知障碍,我才没碰。”乔碧的笑容加深,她好看的手指轻敲长腿。
这话虽然不能令人全信,但也足够怼得方疏凝无话反驳。
毕竟她可没亲眼看到乔碧喝酒,而乔碧确实没碰,自然不心虚。
半响,方疏凝略微颔首,浅笑地转移了话题,“那就好,我还担心孩子的健康,所以才想跟乔小姐问清楚,没急着和景渊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