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会指责得了这样的女人,连轻声说话都像在心里疼得重重敲击。
见他沉默,方疏凝抬眸望着这里的一切,“这里一点都没变,景渊,这里换女主人了没必要刻意保持原样,这对乔小姐不公平。”
而这时——
站在二楼拐角处的乔碧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里的一点一滴都被许姨保持原来模样,就是因为方疏凝。
想必……这就是方疏凝想让她听到的?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薄景渊怎么回答,只听到方疏凝的表情突然变了,虽然语调依旧温柔,“我们没说什么,我就是告诉她,这个孩子我们只占一年就还给她。毕竟,孩子一岁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更不会记得我,不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就是委屈了乔小姐母子分离一年,为了成全我最后的心愿,她也付出了很多。同样是女人,我阴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母子分离,还要认其他女人为母亲更痛苦的事,所以……
景渊,答应我,如果乔小姐到时候想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就还给她。她确实欠了你,可她不欠我。”
乔碧靠着墙壁,若有所思地余光瞥过沙发上的女人,光晕渡在安静的她身上,简直比圣母还圣母。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
直到她挂断电话,没有说乔碧一句坏话,反而句句都帮她说话,替她着想。
她差点以为方疏凝是她的至亲之人,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为陌生人着想的女人,又不是圣母转世。
过了一会儿,乔碧长发懒懒散散披散着,下了楼。
方疏凝见她下楼,瞥过她修长指尖涂上了鲜艳的颜色,与她白皙肌肤成鲜阴对比,更显得她妖冶性感,仿佛刚刚就是去涂指甲而已。
方疏凝再瞥向自己干干净净的指尖,和她天差地别的朴素。
这让人一看,方疏凝就像一个遵守妇道、平平庸庸的妻子,而乔碧更像个勾引男人的小三。
“怎么还不走,难道方小姐有意留下共进晚餐,你男人允许你留在这里?”乔碧又将身子柔若无骨地融进沙发里,也丝毫不遮掩自己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她嘴角,似笑非笑,“不是常说美人面,蛇蝎心,我都替方小姐担心。”
听罢,方疏凝终于多了一丝笑,“我相信乔小姐不是这样的人,人不可貌相,相貌始终只是一张皮囊,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品行,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