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卿一把夺过慕娉婷手里的诗集,笑说道:“妹妹哪里没有凭证,这便是凭证啦,我瞧着姐姐时不时便在看这本诗集,我原以为是姐姐爱诗,且这本诗集收录的诗又是极好的,所以姐姐便时不时地品读这本诗集,直到有一日我才发现,姐姐看这诗集,半天只看一个地方,也不曾翻页,想来那一页怕是有什么少年郎,引得姐姐的目光全在她身上了!”
慕娉婷伸手去夺,笑说道:“妹妹莫要胡闹了,快还给我,还给我!”
慕时卿因着习武,自然反应极快,慕娉婷素来不爱习武,只爱读书,哪里能从慕时卿手里夺下那诗集。
慕时卿笑说道:“姐姐若是告诉我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儿,我便将这诗集还给姐姐,姐姐若是不说,那我便不给!”
慕娉婷无法,她哪里能从慕时卿手里夺下那本诗集,只得说了,她一脸娇羞道:“你自己翻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时卿将诗集翻开,一下子便翻到了那一页,那一页边角磨损得比其它页都厉害,一看便是姐姐常看的那一页,她念道:“日暮天将远,人行客愈稀。回首南风处,故人马蹄疾。”
慕时卿回味了片刻,觉得这诗写得极好,意境开阔,余味无穷,令人闻之不由地觉得下一刻或许就要泪沾衣襟。
可是这首诗却没有署名,她笑道:“姐姐这是诓我呢,这是哪里有署名?”
慕娉婷趁机夺过她手中的诗集,笑说道:“平常你虽也都诗书,可是却不像钻研武学那样钻研诗书,自然不知道这诗为何不能署名。”
慕时卿被慕娉婷这话引起了好奇之心,摇着慕娉婷的衣袖,央道:“姐姐快同我说说这诗为何不能署名,还有这样的好诗到底是何人所做?”
慕娉婷意味深长地一笑,目光看向窗外那株种在庭院里的桃树,莞尔道:“这诗乃是一位位高权重之人所做,因他位高权重故而收录这诗的人不便写上他的名字,姐姐也是寻了许久才知道这人是谁的。”
慕时卿一边将慕娉婷的衣袖摇得起劲,一边笑说道:“姐姐快说,就不要同妹妹在这打哑谜了,姐姐素来知道妹妹是个急性子的人,姐姐诶怎么忍心吊着妹妹的胃口,白白惹妹妹着急呢?”
慕娉婷笑得恬静,幸福的笑意漾开在唇边,她极小声极郑重地说道:“写这诗的人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