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跑到这地方弄的一身伤!”
女子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云峰耳边响起,让云峰忍不住嘟了嘟嘴,满脸不乐意:“真的好像娘亲的声音,娘亲当时让七叔带我出来玩,说两三年就来接我,七叔也不知道怎么跑到那几个老头体内,娘亲也不见来,哼,骗子,都是大骗子!”
“你这孩子真是的,这次怎么伤的这么重,又是那黑水狗抓的?走,跟娘去找你爷爷,这次非要把那条狗抓出来!”
看着如同一个血人的云峰,女子心痛之余,也满脸怒气。
这女子名为罗素芸,乃是怒天教一名长老之女,同时也是丰牧的儿媳。
自从云峰三年前昏迷苏醒之后,怒天教主便将他交给了丰牧之子丰啸夫妇,两人已大婚数年未有子嗣,这让着急抱孙子的丰牧急白了头,恰巧云峰从天而降,丰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然而,将丰牧领养回家没几天,丰牧就后悔了,连肠子都悔青了。
领回家的第一天,刚刚将云峰抱在手中,准备过一把抱孙子的瘾,云峰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一泡尿浇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一早,趁着他睡觉,一把火差点将他的头发烧光,当天夜里,终于得逞,成功的让丰牧过了一把当和尚的瘾。
忍无可忍,大怒之下的丰牧,抓起云峰,朝着他的屁股便是一顿狠打,然后连夜宣布闭关,直到半年之后才出关,让除了丰啸夫妇之外的所有怒天教高层都一阵疑惑。
“我不去,那老头凶得很!”
云峰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说丰牧凶,自然只是借口,事实上,丰牧对云峰这个便宜孙子溺爱无比,除了头发被烧光那次狠狠的大了云峰一次,之后的日子,对他可是百依百顺,当然,自那之后,云峰再也未能成功的暗算到丰牧。
不想去找丰牧,最主要的,还是云峰怕丰牧真的将那条大黑狗揪出来炖了吃,第一次和大黑狗厮杀,弄得遍体鳞伤的回去,那老家伙便这么说过。
说来也奇怪,虽然怒天教不少人从丰啸夫妇口中听说过伤云峰的那条大黑狗,也有不少人下去查探过,甚至连丰啸都亲自潜入水潭查探了一番,却始终未曾见过那条大黑狗的踪迹,连一根狗毛都未曾发现。
在云峰看来,丰牧那老头颇为厉害,若他的潜入水潭中,说不定会给大黑狗带来杀身之祸。
虽然他和大黑狗每次见面都免不了一场厮杀,像是生死大敌,但云峰从未想过取它的性命,之所以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那是云峰知道,寻常手段,根本要不了那条狗的狗命。
“你爷爷可喜欢你了,走,这次让他去求掌教,将咱们怒天教的镇教至宝天阳宝镜借来,肯定能找到你说的那只狗子!”
罗素芸说着便准备将云峰抱在怀中。
“不去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一听到这番话,云峰更是急了,想要挣脱罗素芸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只能两只脚在地上乱蹬,到最后,甚至嚎啕大哭起来。
“好好好,不去不去,不哭了不哭了,咱们回家,回家娘给你做红烧雪龙鱼!”
见云峰大哭,罗素芸顿时有些慌,急忙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安慰。
“真的?你不是说雪龙鱼是你爹的命根子,从来不让碰吗?上次我偷了一条,差点没让他吊起来打死!”
一听到雪龙鱼,云峰的眼泪顿时停止,嘴角开始有晶莹的丝线滴落。
“什么你爹你爹的,要叫外公知道吗?。”
轻轻擦了擦云峰脸上还挂着的泪珠,罗素芸一边将云峰抱起,一边说道:“不就是一条鱼吗,哪有外孙想吃外公一条鱼外公都舍不得的,等会儿为娘亲自去讨要,她要是不给,为娘就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