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山笑了笑:“我才刚回来,也想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这种日子我还没有享受够。”
“拉倒吧你,谁跟你一个炕头?小鱼吗?你们可是分床睡的!再说咱们这里是南方,没有炕!”王桂花一想到顾景山到现在还没跟小鱼同房,就觉得这儿子真是怂爆了。
小鱼不懂事,你一个大男人还不懂事吗?都二十六了,你不难受吗?但凡你肯诱骗诱骗小鱼,小鱼未必就不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吃起来也就是家常便饭了,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啊?我说多了也就不想说了啊,你明不明白啊?
“妈,小鱼还小。”顾景山道。
他不想去诱骗她,他希望她是自愿的情况下,而并非被诱骗,否则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王桂花果真就不说这事了。
话题继续回到他工作上:“我昨天去乡里开会了,是罗珍让我去的,她让我去听听乡里对未来的规划,乡里的领导啊,知道的东西真是太多了,说是沿海一带都在建工厂,吸引了好多人去深城啦羊城啦这些地方打工。
咱们村不也有人出去打工了吗?听说一个月好几百呢,干久了还会涨工资,比老师啊的工资还要高。前段时间陈二婆家那玉莲不也从羊城回来了吗?我看她在村里穿得身干颈靓,又戴金又戴银的。
不过,玉莲就是有一点不好,她在羊城打了一年工,现在回来都不会说家乡话了,只会说羊城话,她前天来我铺子里买瓜子,那个‘瓜’字非要念成第四声,说得怪里怪气的,别扭得要死,我看她绝对是装的,以为操一口羊城音就是城里妞了。”
顾景山笑了笑:“说不定人家是真不会讲家乡话了呢?”
“才怪,昨天她被胖婶家的大黄狗追,一着急就把家乡话给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