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3
不管游戏里的蚊子是否是正常的,江月都谨慎地堵死了所有的漏水口,因为这里没有胶带,她灵机一动,拿出了做任务的时候系统发给她的蜡烛。
她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用烛泪将漏水口封死,如果一夜无事,她明天再把这些蜡拿掉就是。
江月做完这一切后躺在监狱的小床上睡着了。全息游戏里的人物可以睡觉,睡眠效果与现实等同,一些超级肝的玩家日夜睡在全息仓,续命全靠营养液。
况且套房里的全息仓还是超级豪华款,如果躺的久了开可以开启按摩功能,保证放松你的每一寸肌肉,消除你一天的疲惫。
江月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有事情要发生,不如现在养精蓄锐,反正她的听觉非常灵敏,不会因为睡得太死察觉不到危险的发生。
完全想不到她有一天会因为一款游戏肝到这种地步啊。
江月躺在牢房里的小床上睡着了,睡到半夜,江月被一阵嗡嗡声吵醒了,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检查漏水口,一阵又一阵嗡嗡声从封死的漏水口下面传过来。
即使在游戏里江月也本能的不愿意面对数千只蚊子,如果让她选择,她宁肯手持大刀杀出去跟一条五十米厂的蓝眼蚰蜒大战三百回合。
江月立刻从系统空间里掏出蜡烛,她点燃蜡烛加固封口,又把两本厚厚的书压在了漏水口上面,她动用在监狱里能找到的所有东西把其他的漏水口的堵住,随后把房间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立刻换上了便携的运动装和作战军靴。
做完这一切,寂静的夜晚里,隔壁突然传来Omega惊悚的叫声:“救命啊,怎么有这么多的蚊子啊!”
omg,这些蚊子果然是剧情的转折点!
江月立刻按响了报警铃,按照副本的尿性,一般这种情况相关人员都不会及时赶过来,玩家只能自求多福自己多做打算。
她现在身高165,完全是地球时的软妹形象,好在武力值没有减少,只要剧情不要太过分,她相信自己能扛过去的。
对面的牢房里的Omega也发出了一声惨叫:“救命啊!救命啊!”
很快,Omega的求救声变成了一阵凄厉的惨叫,遮挡着透明墙壁的白色窗帘印上了一个又一个血手印。
血手印在白布上缓缓洇开,凄厉的惨叫声消失后,一团黑色的雾一样的东西蜂拥而至,不过短短瞬息,就将窗帘啃噬的干干净净。
没有布帘的遮挡,牢房里的惨状一览无余。
蚊子,到处都是蚊子。
黑色的身体,红色的头部,翅膀微微发出紫色的荧光,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团红黑相间的云。
江月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在各个牢房里响起,牢房里的囚犯们拼命敲打透明的玻璃窗和房门,玻璃上全都是他们的血手印。
眼前的惨状简直触目惊心,即使身处游戏之中,江月也是倒吸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艹!
江月拼命按着报警铃,正在此时,她的耳朵里敏锐的捕捉到一阵嗡嗡声。
糟了,那些蚊子把堵住漏水口的那些东西吃掉了!
江月一个虎扑过去手疾眼快地关上了洗手间的玻璃门,红黑相间的大蚊子像一股黑色旋风似的从管道里喷射而出,噼里啪啦地撞在了玻璃门上。
谢天谢地,玻璃门密封性不错,底部没有留下太多缝隙,江月把门锁死,抬眼一看,洗手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蚊子包围了。
这景象已经超出江月的想象力了。
江月一头冷汗,她从系统空间里拿出皮质手套和狼牙指环戴好,开始击猛力击打窗户。
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江月抽空一看,原来是对面牢房的玻璃墙壁被蚊子冲爆了,黑旋风嗡嗡而至,朝着江月飞过来。
江月现在是两面夹击,身旁有洗水间的一屋蚊子,身后是从对面牢房跑过来企图冲爆玻璃把她吃掉的无数蚊子。
这副本疯了吧?
江月腰部发力,一拳,一拳,又一拳。
咔嚓一声,玻璃出现了裂纹,江月将手上的狼牙指环对准裂缝,再一次狠狠挥拳。
玻璃碎掉了,江月掏出系统发放的绳子,把绳子在床栏固定好之后,她扯着绳子跳出窗户开始向下攀爬。
她住在9楼,爬到7楼时绳子不够用了,江月在心里把游戏策划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没办法,只能往下跳了。
就是不知道游戏里的身体抗不抗摔。
江月猛地往下跳,落地时来了一个滚翻卸力。动作完成的很漂亮,就是这句身体太单薄,江月的五脏六腑都要摔位移了。
她一边咳嗽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跑,跑了一段后,大脑突然开始眩晕。江月晕乎乎的抬头,眼前出现了一行蓝色字体。
【您被毒蚊叮咬,三分钟后将陷入昏迷状态。】
江月又骂了一声艹。
狗策划出来挨打!
三分钟之后,江月十分不甘地晕倒了。
晕倒在地时,渐渐黑暗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军靴。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落在江月的额头上,江月的眼睛动了动,她睁开双眼,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色制服。
好像有人在往她头上滴水,江月忍着眩晕无力的感觉挣扎着掀起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黑与银相间的华丽制服,衣襟上用银色的线绣着九头的蟒蛇。
这华丽到夸张的衣服江月见过,在重莱人物卡面上,那个戴着类似喰种面具的狱警就穿着这样的制服。
江月的视线从华丽的衣襟上移。
她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重莱——露出28颗牙齿的微笑面具,怎是一个狰狞了得。
没有被遮挡的上半张脸上,一双黑色的眼残忍冷酷,他的视线和江月碰撞在一起,面前的狱警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色的药水,药水滴落在江月额头上,带着药味的液体从江月的额头流下来,被一只冷冰冰的手在脸上慢慢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