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高福安漫声笑道:“是谁的人咱不知道,反正不是你的人就对了。咱家暗中替你观察很久了,这根宝居然识字!老背着你给宫外的人传递消息……敢操控宦官的还能有谁?搞不好就是皇子皇孙,这人留着是个祸害,埋了吧。”
“高公公……饶命啊,高公,奴婢不是奸细,奴婢冤枉啊,奴婢对您绝无二心的啊!”根宝心下一阵慌乱,赶紧膝行过去向高二宝求救。
高福安笑吟吟地指根宝说:“二宝,阅江楼虽然是你开的,但是你十天半月都不会去一次,那天你为什么去了?并且还搞进是非里面,丢了好大的面子,还牵扯进了世子的事里,这么多巧合都给你遇上了!?你就没有想过,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高二宝回忆着阅江楼的争端,好像就是根宝提议他招待陈秀去阅江楼吃饭的,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高福安大手一挥,门外立马就跑进来几个年轻宦官,根本不理睬根宝的挣扎哭喊,架起他身子就走远了。
恐惧之下,根宝开始口不择言,各种求饶、谩骂脱口而出,那几个宦官哪里会停留?他的声音越行越远,最后没了声息。
高福安抬脚落坐,从容地掸了掸衣袍,接过高二宝递过来的茶盏,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二宝,这根宝怂恿你去阅江楼目的就是让你和陈观、何耀祖等人结怨,咱们若是和那何耀祖斗了起来,说不定还得牵扯进东莞伯府呢,这可是驱虎吞狼的毒计啊!”
高二宝皱着眉头说:“好大的一盘棋,爹爹,是谁在背后算计孩儿?”
“咱们若是倒了霉谁最得利?”高福安反问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能操控宦官,又能影响何耀祖在荆州的行程,还能从中得利……”高二宝苦思冥想,脑中好似浮现出了一张胖脸,脱口而出:“是刘常!爹爹,是刘常这肥猪?”
高福安的秉性他非常了解,这个养父很多话只说半截,另一半只能靠自己猜,一防隔墙有耳,二是锤炼自己。
“唉,这些年你就想着弄钱了,为父教你的本事都快忘干净了。”高福安叹了口气,又不厌其烦地道:“你我以前都不知道何耀祖这号人物,他刘常怎么能知晓?怎么明白何耀祖的来历和为人秉性?刘常目光短浅得很,他只在乎王宫里的权势,宫外的利益他还看不见。”
王宫外的利益?荆州城里就有那么一个人就一直盯着他和陈家的生意!
经高福安的提醒后高二宝沉下了脸,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秦三!”
“二宝,他费了那么大的劲,你可知那姓秦的险恶用心?”高福安眯起两眼,紧盯着高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