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世界中星星点点的光芒闪耀。
一道锋利的镐子勾住了裂缝的边缘,紧接着一个人影冲了上来。
来不及多看,没有顾及呻吟的肌肉,强行驱动着身躯向着黑暗世界深处走去。
必须要找一个能躲避的地方。
就在这时脚下传来一阵隐约的颤动,身后的幽深裂缝中传来刺耳的鸣叫。
奇宿脸色一变,咬着牙催动着颤抖的肌肉向前奔去,只来得及躲入一处夹缝,下一刻世界就失去了声音。
只感觉有什么不可抵御的庞然身影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冻结一切的寒意侵袭而来。
奇宿蜷缩在夹缝里,忍受着身躯本能的恐惧,死命的睁着眼,看着身旁那苍白的巨兽,入目所见,尽是寒流。
“真是渺小啊!”
“哈!”
——
呼啸的寒流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一分钟?
一小时?
还是一整天?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寒流已经结束了,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碎冰,白茫茫一片。
冰冷,死寂。
奇宿慢慢的起身,被冻的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活动着,血液流经手脚,将寒意驱散。
突然脚下一软,身躯向一边倒去,好在及时调整之下恢复了平衡,只是晃了晃。
之前疯狂的压榨肌肉的潜力终究还是付出了代价。
在躲藏的时间里已经把剩下那点生肉吃光了,经过消化已经没剩多少,全数化作了身体的能量。
背包里剩下的肉干跟几瓶原始冰足够撑上大半个月的,至于水...
水壶里在之前就被自己装满了一壶碎冰,能撑好几天,而且原始冰也算是水的一种。
如果前面找不到水源的话...
吸——
呼——
想到这里奇宿不禁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凉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露出了某种坚定的意志。
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自产自销了!
通过一番调整之后身体已经好多了,无论是手指还是脚趾都恢复了应有的灵活,肌肉也勉强能够活动。
只是手指有些涨涨的,有种麻痒感,像骨头里有蚂蚁在爬一样,而且在指关节一些薄弱的地方还裂开了口子,被冻伤了。
这些地方的血管太少了,带来的热量不足以抵抗外界的温度,受到了冻伤。
不过在主动的刺激与被动的恢复双重作用下恢复的很快,不影响行动。
将身上的碎冰拍打掉,踏步前行。
前面还有些晃悠,渐渐的走起来没了什么大碍。
脚下的碎冰被冻的很结实,而且表面上凹凸不平,走起来也不打滑。
只是在这冰层的覆盖下还有着某种东西,它们散发着人体肉眼看不见的能量,悄然改变着什么。
位于冰层之上的这片空间很大,虽然地形有点崎岖,不过比起冰壁里可是好走多了。
这时奇宿闻到了一股比较微妙的味道。
有点像之前在森林里吃过的苔藓,可又掺杂了点别样的味道。
有点恶心。
循着味道找了一下,最后在一个岩石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一丛苔藓。
抽出小刀从岩石里把它刮了出来,只是...
奇宿看着眼前这一摊五颜六色的粘液状物体感觉在生理上就无法接受。
用鼻子闻了闻,感觉还行,虽然有点犯恶心,不过...
几度张口,却被这卖相劝退,最后想了想还是扔掉算了,没必要勉强自己,实在不行就吃点压箱底的饼干算了。
想通之后感觉身心畅通了不少。
之前就是太久没吃过植物类的东西有点想念,努努力也就克服了。
之前单身二十多年每次想找女朋友的时候还是不努努力就克服了。
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肥宅套餐它不香了?
哈哈哈!
想到这里奇宿忍不住笑了一声。
想想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单纯啊。
固执的相信着某种事情,幻想着一切不可能的东西。
白云化作了飞马,太阳闪耀着光芒。
风是精灵的翅膀,月是鲸鱼的歌唱。
小时候的世界充满了色彩,一滴水珠就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