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谈论这种事情好像不太好吧??
“别压着我,坐起来说话!”
北冥寒乖乖地坐了起来,略带坏意地说,“今日可把我冻着了。海水蚀骨,现在身上还有些冷!”
听着他的话,纪云舒起身,往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被子的一角掀起来,“把腿放进去!”
似乎是得到宠溺的孩子一样,北冥寒将冰冷的腿放了进去,被子里面的暖意传了过来。
纪云舒叹了口气,便说,“咱们虽然闯进这里,住在这里,可这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没想好,但若有可能,我想离开这里,去南宫堡找南宫战。”
她看到他的神色不对了,立刻说道:“然后再回来找你。”
北冥寒听着,在月光的渗透下温润如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身材格外修长,所以两人的肢体难免碰着。
突然,纪云舒对着被子里那双不老实的腿猛踢一脚,“你踢我干嘛?”
被踢了一脚的北冥寒有些委屈地说,“我没有踢你,只是碰到你而已。”
好呀,现在跟她装一只纯白的小绵羊了,大半夜地爬到了闺房中,腿还放进了她的被窝,还装委屈!
北冥寒突然调笑地说,“舒儿莫急,我自然是着急了,咱们两人同床共枕多少次,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得到你!”
纪云舒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肤,想起了南宫嘉,眸中渗出一点寒意,“我会找南宫嘉算账的,你不是她的朋友吗?想必你一定很为难!”
北冥寒眸色泛冷:“你的计划就是自己对付南宫嘉?你把我当成什么?”
纪云舒别过头去,不想和他这么近距离,忍不住说道:“我的计划里不包括你”
北冥寒一把将纪云舒按在床上,透过薄薄的亵衣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薄唇贴在了她要张开的樱唇上,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吻了许久,直到纪云舒快要憋死的时候北冥寒才肯嘴下留情。
北冥寒大手捏着纪云舒的小脸蛋,假装恶狠狠地说,“再说一次,你的计划是什么!”
纪云舒害怕他再狼性爆发,不敢再逗他了,脸色有些烧红,“我打算取南宫堡,找到南宫战,然后打探南宫家族的巫师,让巫师帮我除掉蛊虫”
北冥寒轻轻地放开了手,“你就这么相信他会帮你,而且还能做到?”
“那是自然,他不会不帮我的。”
看到眼前的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北冥寒的眸中也泛起了一丝暖意,“好好,我的舒儿是最聪明的!”
察觉到眼前人放松了警惕,纪云舒狡黠地一笑,一脚便踢了过去。
北冥寒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下面被硬生生地踹了一脚,脸色顿时大变,吸了一口凉气。
纪云舒巧笑嫣然,调侃地说,“怎得?本姑娘的床榻是不是香软柔滑?”
北冥寒咬着牙说,“纪云舒,将来你没了夫君就是你自作自受!”
难道踹得力度太大?纪云舒吐了吐舌头,对着他笑嘻嘻的。
就算北冥寒武功高强,但还是忍不住这疼痛,为了不再她面前丢脸,直接翻身下去,飞到了外面,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纪云舒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直接躺下来,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睛,安心地睡下去了。
五更天的时候,睡意已经淡去了,纪云舒抬起眸子,只见如画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黄铜盆,上面搭着一个小小的方巾。
“小姐快起来啦!”新来的丫头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将黄铜盆放在了架子上,青黛深远,耳边带着翡翠坠子,发上简单地插了一只雕花铜簪子,显得格外清新亮丽。
纪云舒睁开了眸子,便看见一个小丫鬟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闪烁着光泽。
“你是?”
小丫头说:“我是容姑娘派过来的,小姐您可以叫我杜鹃花。”
杜鹃花?
纪云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来,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