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了眼前有些模糊,便支撑自己继续吸着毒血。
宇文成都也不知如何,或许是被纪云舒的所作所为给镇静了,也便不再阻止什么了,反倒是那个老大夫用银针探了一下那毒血,大惊失色,连忙说那血中含有剧毒。
宇文夫人坐在软塌的一边,将自己身上的长袖给卷起来了,看着纪云舒认真的样子,想要将手中的长剑收回来。
可是为了宇文成都,她一狠心,还是继续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宇文成君走到了军帐口处,看了一眼外面瓢泼的大雨,心中不禁有些凄凉,“下了这么大的雨了……”
她看着远处,一个身材挺拔修长高大的人影逐渐靠过来了,心里面不免有些吃惊。
“这是……”
门口的两个士兵恭敬有礼地说道:“北冥王爷!”
北冥寒阔步走来的时候,脸上还混合着雨水,凌厉的眉眼顿时显露出来,他看了一眼宇文成都,鎏金滚动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光。
宇文成君一下子失去了心神,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多的北冥寒,突然之间语无伦次:“王……我哥哥……”
北冥寒进了军帐,身上的水不断地滴落下来,长袍勾勒出他健壮有力的身材,他往内帐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宇文夫人何时来的?”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勒出了危险的笑容,走了过去。
宇文夫人冷哼一声,看着依旧在吸着毒血的纪云舒说道:“怎么?让你那假死的王妃为我儿子吸毒血,心疼是吗?可是你想没想过,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心不心疼!”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哭腔,如今软塌上的宇文成都已经伤痕累累,而且还生死未卜,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纪云舒侧过脸来,吐出毒血,头脑一片昏厥,可眼前却出现了北冥寒的样子,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他,可是手刚伸出的时候便昏倒了。
北冥寒直接将宇文夫人的长剑给抓住,猛地抽出,掷在了墙上,冷声说道:“谁敢再动她,本王杀她偿命!”
宇文夫人气得半死,指着她说:“是她非要医治都儿的,可是她自己却先病倒了,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女为母则强,此时的宇文夫人也顾不得哭泣了,抓着纪云舒的一只胳膊来,剧烈晃动着。
“你倒是给我清醒过来!快点!”
宇文成君过来,安慰了一下她,“额娘,别着急,北冥王爷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看着北冥寒,笑了笑。
如今形势十分严峻,自然也顾不得许多了,北冥寒看着躺在软塌上的宇文成都,似乎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
他从怀中拿出了瓷瓶来,然后指着那伤患处,撒上了药粉。
“这是什么?”
宇文夫人十分警惕,看着北冥寒仍旧抱着纪云舒,不免心生怀疑。
北冥寒将纪云舒拢入怀中,将她横抱起来,冷声对她说道:“药蛊粉末,撒上之后,不出片刻,宇文将军必定能清醒过来。”
他从架子上一把扯下长袍,盖在了纪云舒的身上,飞身潜入了雨中,奔向另一处帐子。
还没等进去,里面的南宫战已经将帘子掀了起来,看着纪云舒嘴边的烟色血液,心疼说道:“怎么这么傻!”
而帐内幽幽地响起了女声:“还不抱过来给我瞧瞧!”
北冥寒将纪云舒横抱进去,冷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面纠结片刻,随后说道:“不许动她”
南宫嘉最佳挂着笑容,却如同刀剑一般,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怎么?喝了这么多毒血,不动她体内的蛊虫,你以为她撑得过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