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是离儿抽到短的了。”
年幼的小孩拿着手中的木枝,一脸平静的拿给眼前的两人看。
妇女听见这话,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抱住一旁的男人,呜呜的哭着,而男人则双眼低垂着,不敢去看小孩的脸。
“弟弟,我……”
比他稍大一些的男孩,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手指紧握,牙齿紧咬,双眼看向一旁,余下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父亲,我走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杀了小黄?等我哥哥回来了,将这狗交给他。”
小孩如没有看出眼前众人的悲伤,又平静的开口问道。
被叫父亲的男人,双眼看了一眼一旁对着几人摇着尾巴的黄狗,眼眸垂了垂,道一声。
“好。”
“那就好。”
小孩自言自语的说着,蹲下抱起那条狗,脚步缓缓的走了。
身后的众人看着他,没有说话。
小孩走了很久,方才停了下来,坐在田埂上,双眼看着前方,秧苗绿油油的,看起来长势不错。
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小黄,你知道不离二字怎么写吗?母亲说,那是不离不弃之意?”男孩轻轻说着,话语中满是颤抖。
“汪汪。”小狗叫了两声。
小孩笑了笑,肮脏的小手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笑了起来。
“我怎会问你呢?”
“汪汪。”小狗又叫了几声。
小孩见此,摸了摸小狗的头。
“不过,他们演的还真是好,方才,我还真以为他们把我当家人了,要不是我昨夜不小心听见那不该听见的。”
小孩将小狗抱了起来,挠挠它的肚皮,“不过也不能怪人家不是,他们怎么也是将我们两兄弟养大了,他家大儿子不听话,耍输了钱,你说不买我,还能将自己小儿子买了不成?”
小狗不回答,只是吐着舌头,露出很舒服的表情,小孩笑容愈发的僵硬,最后,嚎啕大哭。
要是他哥哥明天能回来就好了,带他走,离开这里,教自己写出自己的名字,或者,父母没有犯事,他依旧还是钟家的二少爷,倒时,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至少,也要学会写自己和哥哥的名字,鈡不离、鈡不弃。
……
“高公公。”
一小太监见高公公一人走了过来,双眼呆愣,也不知心中在猜想些什么,快步跑了过去,有些没大没小的开了口。
高公公听见声响,方才回神,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在外面,收了你这小孩样子。”
小太监听见,撅起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什么事?”高公公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小太监脚在地下无聊的画着,口中道:“哦。没什么,是新竹姐姐叫奴才过来叫公公,说她做了一桌好菜,若你今日不忙,就过去坐坐。”
高公公闻言,不由得心中思索,终是在良久之后,方才想起今日尽是自己生辰,笑了笑,口中道:“叫她不用这般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