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我出去走走可好。”
子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房中,最后点点头,二人走了出去。
偌大的皇城,二人在寒风行走着,脚步缓慢,一双眉眼看着前方,未多说一言。
直到身旁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人不见,子皓方身子站立,缓缓开口:“皇兄打算如何来做?”
倾拢身死,以国来说,为一国**,不可轻置,以身而言,又是家师之孙,父亲朝中忠臣,于情于理,终究都是不可小觑的。
“处理不难,难的是,对得起本心。”子骞也身子站立,只是双眼看着远方。
倾拢虽是**,可,人纵有一死,人生在世,悲喜交加,谁也不知谁先行离开。
只是他放不过的,只是自己。
若不是自己将那人带回来,倾拢想来也不会有何问题的,其实说来,都是他自己的错。
子皓闻言,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话语虽是不假,只是,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的。
“莫家不曾多言?”
“哪能多言?倾拢身死时,倾吾就在身旁,不管是放梅妃还是她身子,都是可作证的,谁也不曾说谎。”子骞缓缓开口,果然那时候,倾拢就知自己命数尽了,故,少见的不避开众人。
子皓闻言,心中大石终于放下了。
“如此,终究有一事是好的。”
“……”子骞没有开口,这确实是好的,只是,与他无关,他终究还是凶手。
子皓见他表情,就知他心中有在思索,故深呼吸一口,将自己装得轻松。
“皇兄,那清歌呢?听你方才言,是得了自由,方才灵堂咋不见她?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子骞闻言,面色沉了一下。
“没有。”
“……”
“朕让她搬到青竹坊去了,也不用出来忙倾拢之事。”子骞平静的说着。
子皓却闻言一愣。
“那皇兄是打算将人放逐了吗?”
看着眼前的人,他可以说是了解子骞的,若不是万不得已,想来也不会动那人了,可如今……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难道真可当做何事都未发生?”
子骞轻轻看着前方,鼻子又感觉猛然一酸,如今这般,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子皓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清歌当真做了与皇嫂病有关的事?”
子骞没有回答,只是双眼看着前方,原本是有证据的,可是,倾拢后来又无事,再次病发,也是在她入了囚牢之后。
按理,与她真不该有何关系的,只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子皓见他面容如此,也不由得深邃起来。
“皇兄。”
“嗯。”
“这皇位是众多鲜血堆积而成,皇兄,莫要选择错了。”
子骞闻言,手指不由得紧握了一下,良久之后,终究还是平键开了口。
“朕既然坐了这位置,自然就不会亏欠任何人。”
……
杨将军府。
一辆马车停下,马车中走下一人,身着青衣,面容干净,利落的下了马,脚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