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拢被褥下的手指紧握了一下,口中笑道:“不是倾拢无心,只是这身体无力。”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子骞闻言,身子站起,双眼也眯起。
“臣妾不曾有此心。”倾拢说着,话语依旧平静。
“清歌还是先告退了吧,这新年大事,清歌是断拿不了注意的。”清歌见此,站起身,行了一礼就后退,那急促的样子像极了逃离。
倾拢见此,忙伸出手臂想要叫住那人。
却被子骞抓在了手中,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清歌走出,门外的人又将房门关上,脚步缓缓向前,眼中微微含泪,手指慢慢附上胸口。
“娘娘?”慧儿跟了上来,见她模样开了口。
“无事。”清歌话语平静,只是脚步走得很是缓慢,而这一次,身后再也没有那会追上来的人。
“倾拢,你恨我,大可说出,别表现出这一副一国之母的模样。”子骞抓住那手腕,话语变得有些重了。
“倾拢不曾有这样的想法。”倾拢话语说着,手臂收了收,却发现纹丝不动,秀眉微蹙,也干脆不动了。
子骞看了那人半响,她不说不动,就那么坐着,如同雕塑一般。
深呼吸一下,手臂向下,还是将她的手放进了被褥之中,口中又道:“我真的宁可你恨我。”
倾拢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通红的被褥。
“不要这般置气了好不好。”子骞话语说着,竟有些哀求的意味。
倾拢被子下的手指紧握,可脸上还是平键的看着那人,缓缓道:“陛下以为臣妾在置气?”
子骞见她模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陛下可还记得倾拢所言?”倾拢反问他。
“那一句?”
“臣妾说过,陛下早也不穿白衣,而倾拢所爱的,是那身穿白衣之人,陛下爱的,是名叫清歌之人,两者不同,陛下莫要再混淆了,倒时,伤己伤人。”
倾拢话语说完,子骞的手指也不由得握紧,心中不时在冒出奇怪的想法。
“还有,臣妾从不会拿这后宫之事置气,因为,臣妾这个位置是哥哥用命换来的,我想陛下不会忘了。”倾拢再次开口,那口中之话然若一把刀尖,一下,一下的,划开那皮肉。
“倾拢。”子骞发现自己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叫他的一声名字,想她停下这些话。
倾拢闻言,心中也猜测出了几分,笑了一下,“陛下回吧,新春之时,臣妾还是会出去的,若是平日,你我还是各归其位,谁也不扰对方。”
“倾拢心中真如此想?”子骞看着他。
“正是。”倾拢回答得很决绝。
“好。”子骞忽的一笑,口中回了一个字,站起身,出了房门,确实,他们不该在这样纠缠了。
“你有何想要的,让姜嬷嬷前来报。”
“好。”
房门打开,再次关上,房中变得黑暗起来,倾拢将手拿出,看着那手心,眼泪打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