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她连作者二字都没有说得出来。
“哈哈哈。”
锦白笑了,笑到连泪水也流了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言身份,只是不曾有心腹之人,原来,她不知,她早也是这书中之人。
清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人,血水从她的唇角流出,说不出的诡异。
双眼变得深邃了。
笑了良久之后,锦白方将视线放在身旁之人身上,眼中含泪,却是笑着,话语如若平常,缓缓道:“无事,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
清歌看她一眼,眉眼低垂,心中思量,终是不曾开口。
眼前这人,总让人感觉精神有些不正常。
“我没有病。”锦白如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话语不重。
“你究竟是谁?”清歌还是说出了口。
“我呀。”锦白看着前方,将二字拖得及长,双眼一切开始变得空白。
“不就是锦白喽。”她终是认了输,眼前的一切消失了,身体也没有感到疼痛。
毕竟她心中还有惦念的人,她说服着自己。
清歌眉头皱起,“那你……”
“这是上次捉拿韩王安排之人,所为你安插身份所了解的,加上心中杜撰,怎样,可还真实?”锦白笑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清歌听这话语,面色沉了沉,口中道:“陛下言,以后这身份你可不要乱安了。”
“嗯。”锦白乖巧的点了一个头,缓缓站起了身,方才那苍白的脸色又变得红润起来。
一切都完美,只是,觉得心中更是苦楚了。
清歌没有说话,只是看她一眼,心中有一种感觉,怪怪的。
怎么说呢,如有人将她脑中的什么人改写了,只是……
“你在王府过得如何。”清歌抛弃了那些无谓的想法。
锦白闻言笑笑,喝一口清茶,口中道:“自是不错。”
“那便极好了。”清歌也脚步向前,做至高处,似回答她,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以后,你我可能真不能如这般见面了。”锦白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
“皇城又不远,那能就见不了了呢?”清歌看着眼前的人,却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
锦白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纤手打开那紧闭的房门,寒风袭来,笑了笑,她不恨她,也不配恨她,即使自己以后所遭遇的,都与这人有所关联。
“皇城虽是不远,锦白却不再是这宫中之人了,宫墙相隔,想见自然是难了。”
慧儿与青儿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房门打开,心中都有一丝疑惑,又将人叫远了些。
清歌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看着前方,不由得奇怪,天空竟出现了一丝阳光,穿透那厚厚的云层,如同光柱。
“梨花快要开了吧。”锦白笑笑。
细看之下,那光溜溜的树上竟也露出新芽。
清歌不知她话中之意,也走了过来,双眼打量了那新芽一眼,缓缓而言道:“寒冬一过,便是新春,梨花早开,定是快了。”
“是呀。”锦白自言自语,话语平静,只是不知为何眼泪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