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话语没有说完,就看见她被绑住的手指紧握了下。脸上的笑容更是放大了些。
“青儿与柳儿不同,她常年跟随询妃娘娘身旁,而询妃娘娘更是何处都带着她。故杀她容易,难的是要将两人分开。”
萧疏说着,身后的人拿来一束花。
他手指接过,这花花瓣蹂躏得很烂,可那花径又可看出很是新鲜。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你是如何将这二人分开的?直到我看见这束花,我才想到,能让青儿这种单纯的孩子出门真心不难,比如,开得正好的花束,然后告诉她又多难得,而那孩子向来也询妃为主,自然和你出去也是不难。或许你还告诉了她,让她不可告诉别人,这样给询妃才算惊喜。”
萧疏笑着,手往后,将手中花束递给身后的人。
“只是,你处理花的方式太随意了,你以为随意丢至询妃娘娘常丢花束的地方就可无人知晓,只是你忘了,询妃娘娘爱花,向来保得极好,即使怀了,花瓣也不会这般蹂躏。”
晓晓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人。
萧疏不以为然,身后之人又拿出一身衣物,那衣物微润,还有些污渍。
萧疏也不予她多说什么,看着那衣物道:“若我猜测不错,当时你本想杀她,或许她当时说了一句,这衣服弄脏了,询妃娘娘定会说她,她要回去换身衣物。你才突然一改计划,在她房中杀她,而你则在慕歌苑当差,如何想也不会想到你身上。至于之前那个顶罪的太监,想来他应该是在外面放风,故此有人看见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晓晓开口,双眼中都是坦然。
“我知道你会如此说,可是你却忘记了,你杀柳儿时留下的药味也沾到了青儿身上,最主要的是,你在房中落下了这个。”萧疏说着,掏出一物,那是一块极小的碎片,可那花色却可辨别出,是柳儿死时身旁那碗。
“我一直想,你要怎样才能带着这碎片而来。当然,不可能是你特意带来的。”萧疏说着,还笑了笑。
晓晓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块碎片。
“直到我抓住了你,我方想到,它应该是卡在你裙摆下,故此留了下来。”萧疏说着,蹲下身,细心的查看她的纱裙。
翻上良久,终在一处找出,手指伸出,那快碎片正好才那破口进去,两层纱的裙摆,却正好如一个口袋,兜着那快碎片,若不注意,也看不出。
“杀柳儿之事,你逃不掉。那青儿之事,你也逃不掉。如此,你还道是我冤枉你?”萧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人,这般的小伎俩哄骗得了谁?
晓晓闻言抬头,微微笑了起来,竟有些渗人。
不想这世上竟真有这般蹊跷之事,这是她路过花园时,不小心被植物勾破的裙摆。
她舍不得扔这衣物,故将两层纱缝了起来,这样,别人就看将不出,而如今,竟成了指正她杀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