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楚明澈一脚将他踹开,又看看夏梨的房间,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拉着杜青的领子将他拽回房间。
杜青到了房间挣脱开他的手,揉揉发疼的后颈,抱怨道,“我说,我还没说上那么一句呢,你就不高兴了?”
楚明澈啧声,面上带着抹烦躁,显然耐心已经到达了极致。
杜青见好就收,抬手求饶了一番,这才扯扯领子,问道,“诶,说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他这几年可是一直跟着楚明澈的了,楚明澈说的已经和夏梨成婚的事儿,也就能忽忽别人了。
既然夏梨没与他成婚,那就说明户籍还在夏家,若这件事爆发的话,她估计也会跟着没命的。
楚明澈握紧了纸张,这些事不用杜青提醒,他也明白,通敌叛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完全保住夏梨。
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时夏梨嫁入皇室,二便是到时让夏梨假死,他再从中帮她换个新的身份。
当然,目前在楚明澈眼中,最好的方法便是前一个了。
他沉默半晌,点点手指,“这件事你继续跟进,明日再来一次,我将决定告诉你。”
杜青了然,他挑了挑眉,扭身出了院子,登上门口的马车。
自从楚明澈回了村子,村民们已经对这时不时的奢华的马车看习惯了,如今也习以为常。
有那村口干活的婶子就趁这会儿直起腰,顺便歇歇道,“要我说,还是夏梨好福气,瞧瞧,如今摇身一变,诶嘿,变成多高贵的人了!”
他们不知道楚明澈的具体官职,只知道那是比县令还要大得多的官职。
在他们眼里,县令便是青天大老爷了,比县令还大的,那不得青天老祖宗了?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夏家一家,都跟着在村里的话语权重了不少。
有人就应和着,“可不是这么说的,都说闺女是赔钱货,我如今看着啊,可比一个小子管用多了!”
“管用当什么用,没爹没娘的!”有人羡慕,自然就有人心酸。
好在,大部分人还是有这个理智的,纷纷对她嗤之以鼻,也不理会她的尖酸。
而这些,夏梨全都不知道,她看着楚明澈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仍然保留着一丝希望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楚明澈将压襟又往她手边推了推,没告诉她这个东西有多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