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叫娘亲。”华芳道
王胄犹豫。
“你大姐会骑马,是爹爹教的,儿子学骑马得娘亲教。你不叫我娘亲,就永远别想骑马。”华芳威胁,骑到马背上俯视王胄。
王胄仍然犹疑。
“我数到十,你在不叫我就走了。一、二、八、九、十”华芳耍心眼
“你数错了。”王胄纠正
“反正我数到了十,你没叫,我走了,你回去骑你的木马吧!驾…”华芳猛抽马背,马儿受惊,双蹄腾空,一声嘶吼…华芳稳稳的坐在马背上,等马儿前蹄落下,立刻绝尘而去
“好帅呀!”王胄惊叹过后急忙朝华芳的背影大叫:“娘亲…娘亲等等胄儿。”
华芳拉住缰绳。“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王胄短小的身子,颤微微的跑到‘乘风’跟前,在也没有任何迟疑。
“娘亲!”
“想让娘亲做什么?”华芳得意的笑。
“胄儿想骑马,娘亲教胄儿可好?”王胄道
灼灼把胄儿抱上马背,母子二人欢快的往外奔驰。
“娘亲,前面有匹马,我们能追上它吗?”王胄兴奋道,华芳用披风把他罩住,只让他露出一张小脸蛋。
“能。”华芳的‘乘风’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追上也是轻而易举
“娘亲,我们能追上那只小鸟吗?”王胄又兴奋道
“它有翅膀,追上它是不可能的。今天没有带弓,改天娘亲把它射下来送给你。”华芳望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甚是可爱。
“娘亲会射箭,娘亲好厉害!胄儿也要学。”王胄一脸崇拜的望着华芳。
“胄儿多吃饭,等在长些个就能拉动弓了。”华芳抚了抚王胄的小脸蛋,冷冰冰的,心里不免担忧
“嗯!”王胄点点头
“胄儿冷吗?我们回吧?”
“不,在骑会儿。”
华芳不忍儿子失望,直到王胄打了第一个喷嚏才往回走。回到西院,华芳让人煮了一大锅茯苓、红花、艾草、生姜等驱寒汤,母子二人共同沐浴,王胄竟然在水里睡着了。灼灼把他包好了抱到床上。
“世子今天终于开了口,玩得也很开心,以后不怕南院找借口了。”灼灼道
“他老子我都手到擒来,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可担心的?灼灼你说我是不是很丑?”华芳不担心王胄,她更担心王浚会嫌弃她人老珠黄,在也不愿多看她两眼。
“小姐是让奴说真话吗?”灼灼有些为难
华芳瞅了瞅松弛垂坠的腹部,自己也嫌弃。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吧!”
晚膳已过许久,王胄还没起床,婆子们才发现他发烧了,西院即刻忙做一团,文世晖和两位老夫人都赶了过来。
待大夫开完药方,文世晖道:“胄儿还是养在我那吧?”
“养在你那就永远不会生病吗?”华芳道
“那怎么可能?起码至今为止,妾身没让他染过病。”
“既然姐姐也不能保证,胄儿只是凑巧生了场病,何必抓着不放?”
“凑巧?胄儿是骑马才染的病,你让两岁的孩子骑马,亏你想得出来。”
“骑马怎么啦?王家以武立家,公公若是在世定不会反对,自古慈母多败儿。”华芳刚说完,坐在床边的王老夫人发话了。
“你们俩够了!胄儿都要被你们吵醒了。”
王胄果真悠悠转醒。
“那就让胄儿自己决定吧?”文世晖道
“祖母、小祖母、母亲,胄儿饿!”王胄揉着眼睛道
文世晖见王胄唤她没有唤华芳,心里正高兴,接过喜莲递过来的饭菜喂了小半碗,王胄便死活不肯在张口。
“胄儿还想骑马打鸟吗?”华芳站在文世晖身后道
“想!”听到好玩的,王胄立马来了精神
“爹爹能吃十碗饭,骑三天的马也不会累,还能徒手打死一头牛。胄儿现在只能吃半碗饭,骑半个时辰的马就会生病,徒手顶多能打死一只苍蝇…这饭也太难吃了,还是别骑马打鸟了吧!“华芳哄骗
“娘亲…胄儿能吃饭,也能骑马。”王胄说完,逞强吃下了一碗饭。
两位老夫人相视一眼,心中也有了底。
婆子们把王胄抱进浴房,重新擦洗了一遍。
“胄儿跟着亲娘比较合适,母子分离有悖天理。”王老夫人道
“娘,我可以把胄儿照顾得更好。”文世晖不乐意
“你确实照顾得比华儿周道,但胄儿是我们王家唯一的男丁,他负担着整个王家的命运,不适合娇养。当初浚儿他爹可要比华儿狠心多了!”王老夫人劝道
“你还是照顾好元白的肚子吧?说不定也是个儿子呢?”赵姨娘也劝道
元白即使真能一举得男,世子之位也只能是华夫人的儿子。文世晖很清楚这一点,得不到两位老夫人的支持,她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