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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他抬头看向南靖，犹豫了半晌，小声的一字一句道：“哥哥不想我被姐姐收留吗？”
清脆稚嫩的话让南靖瞬间无言，他下意识的皱眉，沉默了。
小芽儿却不依不饶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似非要问出个答案！
南靖无奈，只能点头道：“对。”
“为什么？”小芽儿紧追不舍。
南靖挑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芽儿咬了咬唇，难得的一脸坚定：“哥哥是不是担心我会拖姐姐的后腿？亦或者是害怕我会诅咒姐姐。”
南靖一愣，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四五岁孩子嘴里说出的话！
四五岁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是天真浪漫的时候吗？
那怕是自由在皇宫长大的自己，这个年纪都不一定会说出这些话！
南靖皱眉：“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小芽儿低头，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沮丧，他眨了眨眼，抬手擦了擦眼眶，小声道：“二狗子常说，我是扫把星，把乞丐爷爷克死了。”
南靖眼睑顿时一眯：“二狗子？”
小芽儿没有再说话，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南靖终于又重新开口道：“我确实不希望你跟着云小小，因为你还是个孩子，而她不一样，她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
“若身边再带一个你，必然会影响到她的名誉，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的姐姐因为收养了你，日后被人在背后说风凉话吧？”
南靖的声音平淡无奇，没有参杂任何情绪，完全就像是在简单的叙述一件事。
但其中的意思，小芽儿却懵懵懂懂的理解了！
他骤然瞪大眼，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南靖：“若我跟了姐姐，姐姐日后当真会因为我而被人骂？”
南靖：“你说呢？”
小芽儿面露担忧，皱着眉下想了许久，才又轻声问道：“就想别人骂我一样说她吗？”
“.......”南靖垂眸，目光径直对上小芽儿，半晌，坚定的点头，“会。”
小芽儿脸色骤然一白：“........”
......
约莫等了半炷香的时间，云小小才看到那头南靖牵着小芽儿缓缓朝她走来。
目光细细看向小芽儿，发现他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变化。
待二人走至身边，云小小才上前一步，看向南靖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南靖低头看了一眼小芽儿，随即耸耸肩：“说了一些他应该知道的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对于他的话，云小小半信半疑。
抿了抿唇，她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侧的小芽儿身上，微微弯腰，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本是一个安抚的动作，却不想，她的手刚放上去，小芽儿竟直接向后退了一步。
云小小的手顿时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小芽儿看着那只手，抿了抿唇，又重新走了过去。
主动伸出小手轻轻的将云小小的手拉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